八月,中原大地还是在一片盛夏绵绵,蝉声四起的骄阳灼烤之中。可西北塞外的贺兰山,正是雨水丰茂,如是气候宜人的春季。
这里山脉雄浑,气势恢宏。山坡之上植被繁茂,更有大片的草场供养着游牧民族的羊群马匹。
山坡上,群马奔腾,伴着阵阵放牧的口哨声。
一声吆喝,一个头戴皮帽,脚踩尖靴的牧民,挥着马鞭过来了。他看着身边的一群羔羊,觉着好像又少了几只。
奇怪了,这一路也未看到什么狼群啊,难道这山里,真有偷吃家畜的野人?
那个男子用当地的话语数着个数,羔羊最是值钱,且是他们来年的生计,怎么会一路迁徙,一路都丢了呢?
抓耳挠腮。那个脸孔晒得黝黑的外族男子很是纳闷,却也无计可施。吆喝着,便又赶着羊群和马匹往草木丰茂的地方而去。
咔嚓,咔嚓。
而在离着羊群不远的背坡处,有很是惊异的吮吸咬嚼声在断断续续地传出。
那东西,抓着被咬死的羔羊正一顿猛吃。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脸,茹毛饮血地,哪里还看出这是个人呢?
小羔羊被他咬断了脖颈,一边抽搐着,一边丧失了抵抗。
死了,血也渐渐凉了。如此,那野人一般的东西便再也没了兴趣。他剥掉了小羊的皮,撕扯着羊羔的肉,却没办法再感受到些许温热。
他全身的阴毒都在直逼胸口。。。。。。不喝这温血畜生的血肉,便像是时刻都要掉入修罗地狱之中。他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