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至玉了,他好像很危险,在一处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葭月捂着自己的胸口,她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不是无端的噩梦,她定是感应到了至玉的危机才会如此的。
她要去找至玉,她要去找他!
葭月觉得至玉就在不远的地方,她甚至能感到这向他逼近的杀气。万分危险,如是一个无底洞一般正在吞噬着夫君!她和苗至玉早就心有灵犀,这噩兆,定不是平白无故。
苗至玉离着她不远,并不远,他也在这丝绸古道之上!
葭月捧着自己的大肚子,她想要施法却根本无法收拢心神,她全身的元气涣散,没有办法感知夫君所处在哪里!
她慌忙拿出小心保管的火灵灯,仔细察看着!还好,那灯盏里的火苗虽然微弱,可仍然在徐徐燃烧。这便是说,夫君没事的!
“葭月,你在干什么?你都快临盆了可别这样涉险啊!不能施法的,小心孩子又有异常的胎动!”紫叶这一路来,可是提心吊胆地。龟兹还没到,可葭月因为忧思深重,想念着苗至玉而一直茶饭不思,孩子胎象并不稳。
长途跋涉中,更是不能有稍许的差池了!
葭月摇了摇头,她现在全乱了。她以为夫君在皇宫中好好地做着他的太子,怎知也会到了这塞北西域!
突然,这无风的马车里,灯盏上的火灵却无端飘散了一下。火苗,也倏然变小。呲呲响着,似是在艰难挣扎。
长明灯,竟然有快要熄灭的征兆。此乃大凶,这是苗至玉的性命正在风雨飘摇之象。
“不,不!至玉怎么会有事的。他如何会有事?!不会的。”葭月喃喃着,紧紧搂着这火灵灯在怀里,像是在给这长明灯挡风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