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四都还没说自己和葭月是何种前缘,三人的纠葛画面便让旁人目瞪口呆了。
葭月脸皮薄,自然用力挣了挣。
终于是把自己的两只手都得了解脱,可是耳根也悄然泛红。
她垂袖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家宅主人和几个佣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仨,便是有些坐立不安。
正欲走,可家主却上前打着圆场道:“姑娘,你身子好了啊?好了就好!你来之时,便是一脸煞白,都没了血色了。甚是吓人啊!你夫君为了救你,可是下了好大一番功夫。我说那些汤药都不要钱的,权当老夫我积攒阴德。可他偏不,还跑去后院帮我家砍柴了。”
那老先生看着葭月,以为是他们小两口闹了别扭,便是替流火说了公道话了。
“夫君?”葭月不觉转头看向了流火仙尊,这么一瞧,流火的脸都涨红起来。
他一时间托故而已,没想还被老实人揭穿了去。
真是颜面无存,这张脸,不知道往哪里搁置了!
迎着葭月的惊愕目光,流火被看得有些置气。索性仰头,便这么理所当然地回望着她,这目光的回应间,便是已然如此了,她这个徒弟莫非还要怪罪于他的无赖味道。
葭月被这格外相似而又熟稔的不羁目光弄得心头乱跳。
倏然又有涟漪涤荡,二人间,不需言语,就是如此起了暧昧旖旎,还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谷四心头一滞,他猛地有些失了方寸。
心头油然而起的紧张让他脸上失了淡然。没想到,这人成了神仙,却还是这般迷惑着葭月。
葭月本就没有死心,如此下去,她迟早缴械投降,便是觉得流火和那苗至玉并无两样!
一昏头,那是再多的命都不够与天庭周旋!
葭月不懂他的一番苦心,本来以为两年不过一晃眼的工夫,可如此看来,他不能再等了。定然一定要把葭月早早地娶回幽冥才好。
免得夜长梦多,让流火有了可乘之机。
“哈哈,诸位远道都是客,既然来了,便一起在寒舍用了晚膳吧!天色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