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竹屋,如果用一个词汇来形容的话,那便是安静,安静到只听到炭火偶尔发出的细微声响,再无别的。
本想着能让温世安就此攀上萧御锦这根高枝,怎想这二人居然连一句话都不说,一时间阿暖可以说是如坐针毡,只恨自己此时是个瞎子,不能给那木讷的温世安使眼色。
当然,想也知道,即便是自己使眼色使到眼睛抽筋,以那温世安的性情也只可能当她是眼睛不舒服便是了。
“大哥哥,你的箫声很好听,不过我哥哥吹的也很好听,要不然让他吹给你听听看?你们也好互相指点一番。”阿暖言语调皮,主动打破宁静。
岂料温世安一听阿暖要自己和萧御锦斗萧,便有些着急道:“可我并不懂萧啊。”
“哎?”阿暖惊讶,温世安懂萧的事情,也是她前世无意中听到的,当时温世安吹的是一首哀凉的大漠曲,便是到了现在,她还能记得那音调,难道说……他是后来上了沙场才学会的?
若是这般,那可真是糟糕。
“本宫并不善与人相争,此事还是作罢吧。”萧御锦开口,算是为温世安解围了。
阿暖却是一怔,忆起那一缕被檀木念珠压下的紫衫,心境顿时难以平复。
她怎么忘了,紫为贵色,能穿紫色袈裟之人不是德高便是权重,为自己招魂之人又是年轻之人,在这大丰境内符合此特征的寥寥,这萧御锦不正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