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伊戈尔先生的夫人从床上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并没有任何动作,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直至有大约三分钟后,她才发现有一些意不对劲的地方。不对劲的地方不是她被人侵犯了,而是她没有被人侵犯。昨天晚上丈夫带那个年轻人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会发什么什么,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像上一次那么挣扎。
她从床上坐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确认自己没有受到过任何形式的侵犯,略微有些奇怪。她了解她的丈夫,那是一个连汗毛都是黑色的魔鬼,他居然找了一个流浪汉来侵犯她,并且眼睁睁的看着还以此为乐。
她痛恨他,但不会表现出来,因为她和孩子们需要这个家以及所有的开支。她看了看卧室,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她在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检查过,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她的丈夫,还有那个帅气的年轻人不见了。
她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看着没有打开的电视机,过了好一会,她才从抽屉里拿了一点钱,提着用来装菜的布口袋离开了家门。她还要为孩子们准备午饭,顺便还要去把他们接回来,她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她冷静的关闭了房门,瞥了一眼门口消失的汽车,脸上稍有的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今天是周末,他的丈夫哪也不会去!
不,他出去转了转,只是没有回来。
她可能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被埋在了一百多公里外的一块荒地中,不过这对她来说可能并不代表什么,生活总是这么无可奈何,缺少了谁都必须往下过。
一切都那么的平和,就像之前的每一天,让她丈夫死于非命的罪魁祸首,却迎来了一个他不太想要见到的女人——纳莎。
“看得出来你挺喜欢这个女孩的,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吗?”,纳莎的目光具有侵略性的在德芙身上不断的游走,她的注意力总是集中在几个特殊的部位,不时撇撇嘴,仿佛是在质疑杜林的审美观,“的确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只是看上去胸小了一点,另外冒昧的问一句,你是不是喜欢这种没怎么发育的女孩?”
“你的也不大!”,杜林笑眯眯的反击了一句,这句话的杀伤力还是非常惊人的,纳莎的秘书小姐坐在一边低垂着头,不时摸一摸眼镜腿,恨不得找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躲进去。
她发誓,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什么,否则杜林不可能说出纳莎小姐某些特征上的事实。
纳莎脸色微微熏红,她白了杜林一眼,翘着腿端着咖啡的托碟,小口小口的啜了几口咖啡,然后面无表情的将咖啡连同托碟都放了回去,“你太失礼了,这种话怎么能说得出口?”
杜林一点也不着恼,“我只是在叙说一个事实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不觉得我有冒犯你的对方。恰恰相反的是无礼的人应该是你才对,纳沙小姐。你闯进了我的办公室并且对我的管家兼秘书评头论足,这是乔治家族人都特有的风格吗?”
纳莎似乎对非常乐于挑衅杜林,尽管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赢过一次,却依旧乐此不疲。
这次到奥迪斯市来的主要原因是约翰先生和他的父亲都发现了被称作为“电视胶带”的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杜林发行的那些胶带。这些胶带通过有声有画面的方式来传递信息,比那些读者通过读报纸更容易让他们理解需要他们了解的内容,并且更加容易深入人心。毕竟那些活生生的政客,或者是演员鲜活的就如同在看一场与众不同的电影,观众们的印象当然是深刻的。
更让约翰先生意外的是,当那些中产阶级的家庭妇女们开始聚集在一起讨论那些情景剧的内容时,他才意识到这个东西带来的魔力。他一边让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纳莎的父亲着手组建属于乔治家族的胶带公司,一边派出纳莎前往奥迪斯,希望她能够从杜林的手上将他的公司买下来。
这就是行业托拉斯的办事方法,一边自己建,一边收购。钱对于已经躺在床上的约翰来说毫无意义了,他现在需要的是更大的政治影响力。他看得出那个叫做杜林的家伙的确是一个人才,能够突发奇想的通过这种方式,将报纸上的新闻变成画面,然后传播入千家万户,并且悄无声息的影响着帝国的中高产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