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林在专利局大厅内等着亚当斯为他办妥专利注册的时候,本地的会长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关于调查修恩的一些情况。
今天早上盯梢的人等修恩离开之后,在半路上一共拦截了三名公园里的流浪汉,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修恩是一个多月以前来的。他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落魄,在探听中得知修恩是来投靠他以前的上司的,只是他的上司现在正因职务犯罪被隔离调查,他在这里花光了钱,没有脸回去见家人,于是就加入了街友的行列中,和他们这些流浪汉厮混在一起。
白天的时候修恩会去车站乞讨,那边的人流量一直都比较大,而且离公园也没有多远,晚上大家就会聚集在一起吃吃喝喝,然后等待第二天的降临。
从这些流浪汉的口中并没有探听出修恩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所以他们立刻把情报送了回来,让杜林第一时间知道这些事情。
杜林此时正翘着腿坐在等候的长椅上翻看着今天的帝都日报,上面头版头条报道了昔日的帝国铁路大亨科利尔斯先生终于在家属选择放弃治疗之前,神奇的苏醒了过来,并且没有任何的后遗症和并发症,连医疗集团的专家组都说这是一个奇迹。刚刚醒来的科利尔斯先生让分崩离析的家族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并且以十分强硬的手段和态度,剥夺了十七位家族股东手中的股权,革除了四位拥有继承权力的继承人。
帝都日报的记者认为科利尔斯先生的苏醒预示着这位复苏的巨人将斩断以联合建工为首的联邦建造商对帝国的“亲虐”。在科利尔斯先生昏迷期间,联合建工已经建造并且实现了奥迪斯市东西方向的通车,还揽下了总建造长度不低于三万公里的铁路建造。另外一些来自联邦的建造商互相配合之下,已经侵吞了帝国相当程度的建造行业市场。
现在,是时候反击了。
报纸上科利尔斯先生的面容还有一些憔悴,看上去身体的状况依旧不容乐观,当然也的确是这样。任何一个人在没有任何疾病的情况下躺在病床上一年多时间,看着自己建立的帝国一点点的崩塌,肯定不会高兴的起来。而且被限制活动的空间也相当的狭小,缺少运动的机会,科利尔斯先生的身体状况其实没有报纸上说的那么夸张。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作为收割计划的参与者之一,现在的些许付出是为了能够在不远的将来,把自己的触角深入到联邦腹地,将生意做到联邦去。此时的些许损失以后可以弥补回来,同时也让科利尔斯见识到了自己这些亲人丑陋的面孔。自己刚躺下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妻子、孩子、兄弟姐妹们就开始考虑如何肢解几代人的奋斗成果。
如果不是他签订了一份具有法律效益的新遗嘱,如果不是他的昏迷是装的,如果……可能他已经被这些人害死了。一想到这里他就十分的痛心,唯一能够让他多少有些释怀的,是他的一对私生双胞胎兄妹。整个争夺家产的过程中只有这对双胞胎什么都没有做,一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时的那样准时上学,准时放学,准时来看望他。
科利尔斯已经做出了决定,所有的财产中有百分之六十六将归属这对双胞胎兄妹所有,另外的百分之三十四中,有百分之二十将无偿的捐给社会慈善机构,另外百分之十四才会分配给那些贱人,虽然那一样是一笔惊人的财富。
看完这份报道的最后一个字,杜林闭上了眼睛,庞大的计划在他的脑海内不断的推演验证,两年,两年后欣欣向荣的联邦将会知道什么叫做恐惧!
过了约莫有十来分钟,杜林将报纸丢到了一边,吩咐道:“继续安排人盯着他,不要惊动他。”
杜林没有想过自己这次来帝都居然能够看见到修恩,更没有想到过还是在那样的场合下,难免的他内心深处泛起了一丝疑惑。
没有那么巧吧?!
他刚从车站出来就能碰到修恩?
而且他现在混的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