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公主过生日在过去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情,在封建时期,每当皇室成员的生日到来时,都是贵族们割肉的时候。少则几十枚金币,多则上千枚金币的送进皇宫,以至于有些时节不好的时候,皇室的收入还没有皇室直系成员过生日时收的礼多,这也是曾经皇室成员一度泛滥的原因之一。据说是某位皇帝发现自己每次过生日都能够弄到几万金币之后,然后开始为皇室成员的生日大操大办,广邀贵族。
后来那位权相上位后,勒令皇室削减以生日宴会等名目从贵族手里掠夺财富的要求,并且以蛊惑皇帝操办宴会勒索大臣的名义,斩杀了一些皇室支系,才让皇室大操大办各种宴会的势头冷却了下来。在马格斯上台后,在这些政令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新的要求,比如说成年后的皇室成员不允许操办大规模的各类宴会来收取礼品,只有未成年的皇室直系成员并且还是重要的生日才能操办等众多规矩,彻底粉碎了皇室通过“宫廷宴会”来捞钱的门路。
如果不是马格斯制定了这些规定,说不准时至今日,皇宫就像是一个酒店一样,只要花钱就能够进来举办各种宴会。
这次是公主的成年生日,理所当然要操办一下,毕竟这是她最后一次能够在聚光灯下过生日了,目前皇室现在的财政问题有些严峻,已经无法供给这些不太受重视的孩子们保持着奢侈的生活。这也意味着从今天起,公主殿下一部分开支就要依靠她自己去努力了。
都怪马格斯,这是皇室成员的共识,如果没有马格斯一切都不会是今天的样子。
被皇室深深憎恨的马格斯此时正和杜林在宴会大厅外抽着烟,当然如果他们执意要在宫殿内吸烟,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这有关于教养、体面,所以他们主动离开宫殿。
马格斯看着一脸平静模样的杜林,笑着问道,“有没有感觉到紧张?”
杜林回头瞥了他一眼,低着头弹了弹烟灰,拍打了一下裤子,然后才扬头答道,“紧张?那是什么?”
“你懂我的意思!”
杜林笑了笑,摇着头说道,“没有,虽然她是公主,可我并不紧张。不是我太傲慢,我认为在同龄人中,包括小一些或者大一些的人群中,不会有人比我更出色,要紧张的应该是那些人,他们拥有比我更好的基础现在的成就却远远不如我,他们才是应该紧张的人,而不是我。”,他深吸了一口烟,烟头上隐而不发的火光更亮了一些,他一边吐着烟雾,一边笑说道,“而且,我并不打算迎娶一位皇室公主。”
他的回答让马格斯产生了一些兴趣,他不禁问道,“上次你不是说要我介绍皇室公主给你认识吗?”
“是,我是说过。”,杜林将手中的烟屁股随手插进了身边专门用于熄灭烟头的洁白细沙里,插进去的那一刻,就不再有烟雾生气,他转生看向马格斯,解开了上衣的扣子,他有点热,“我只是说着玩,现在谁都知道皇室这条船已经沉了,你觉得我还会上船吗?”
马格斯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现实?稍微浪漫一些不好吗,就当骗骗我这个老家伙?”
现在的皇室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皇室了,马格斯砍掉了皇室大多数的收入来源,不给他们过于宽松的环境,让他们时时刻刻都面对着拮据的财务问题,这样他们就不会有时间和金钱去玩弄一些可笑的把戏。其次皇室手中也没有了任何实际权力,他们彻底的沦为的帝国的吉祥物,就连皇宫内的这些侍卫,他们都无法使唤。这是一艘已经彻底沉没在历史长河中的战舰,哪怕在过去它无比辉煌,无比闪耀,此时也都沉没了。
人们不会对沉船有多少兴趣,并且这条船上也没有什么宝藏。
现在皇室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就剩下“皇室”这个名头。这些年大多数皇室成员都离开了皇宫,离开了帝都,自己去外面找生活了。这些人只要脑子没有问题,不那么贪婪,都生活的不错。根据一个专门用来管理皇室成员的部门的信息统计,在这些年里离开的皇室成员中,大多数人都在从事教育行业。他们不少人都挂着某个教育企业荣誉理事或者荣誉校长的名头,过着还算不错的生活。
人们……特别是中产阶级对贵族的向往几乎是刻入骨子里的,当他们听说某个贵族学校的荣誉理事或者校长是正儿八经可以查到的皇室成员时,一个个眼睛都不眨的就交了巨额的学费,然后把孩子塞进去就读。实际上这些贵族学校中大多数都很年轻,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或许只剩下学校的装修和皇室成员这两条了。
还有一些人则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不是每个皇室成员在离开了皇室的羽翼之后,依旧能够过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