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第一口下肚之时李儒是拒绝的,他只觉呛到不行,先前那种香醇浓郁之感荡然无存,刚想发怒,谁知第二口一进到肺里……
他整个人就飘起来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人被一颗巨大的、柔软的、温热的水球所包裹着,飘飘忽忽、慢慢悠悠地随风浪荡,荡啊荡……荡啊荡……似乎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猛然间都慢了下来,他清楚地看到蝴蝶振翅的频率、看到雨滴下落的痕迹、看到鲜花盛开的模样……
他甚至看到了妈妈那慈祥和蔼的面容……
“大、大王?”
小四发现自己老大神情有些诡异,说亢奋吧……又有些迷离;说迷糊吧……又似极为快活,他有些看不懂,于是忙凑到李儒耳边,轻轻唤了几声。
李儒偷得半刻清醒,但见面前所有美象咻忽间荡然无存,变成了小四那张丑脸,顿时气得哇哇直叫,吓得小四差点没滚到地上,回过神来,又见自家大王恢复了那般如痴如醉的神情。
不过还没等他说上点什么,李儒便是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发话道。
“去……去把这些东西……都……都发给手下的兄、兄弟们,让大家伙都尝、尝尝这南诏的上、上等货……”
眨巴眨巴眼,小四领诺,托着装满大麻的玉盘便跑了出去,堂中顿时只留下李儒、冷狄和赵英杰。
赵英杰看了那山大王一眼,知道他已是嗨大,这才拧着眉头低声怒斥冷狄道。
“看你干得好事!”
冷狄也不示弱,撇了他一眼,冷冷回道,“要不是你包里放着能让我干好事儿的东西……说不定我俩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你别胡扯!老挝虽然局势不稳,但也不至于草菅人命!况且我们还是中国人,量他们这些土匪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还觉得我们在老挝啊?”
“你什么意思?”
“啊!!!”
就在这两人低声互撕的节骨眼上,坐在凭几上的李儒突然爆喝一声,吓得堂下二人一跳,刚以为他怎么了,这山大王更是起身抬手,将腰间佩刀“呛~~~”得抽出,冲着门外恶狠狠喊道。
“妈了个巴子的!本王受了这么些时日的屈辱,今天定是要割下刘琦蕴那狗官的项上人头!小的们!抄家伙!跟着本王攻城!”
冷狄和赵英杰闻言对视一眼,他俩知道……这下玩大发了。
果然,才冲出大堂,门外早已是烟熏火燎,一干面色亢奋的小罗罗们顿时山呼海应起来,他们叼着大麻、红着双眼、暴着青筋,纷纷也抽出腰间佩刀,誓言今日定要让那什么刘琦蕴付出代价。
场面一度失控。
“小的们!走耶!”李儒亦红着眼,振臂一呼,同时也没忘记身后两位目瞪口呆的南诏商人,更说道,“大丈夫生于世当立马横刀闯出番功业!商贾贱业不做也罢!尔等也随本王一道下山!破那狗官崎阳!”
冷狄傻眼了,事情究竟是如何发展到这一步的?
这还得从三天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