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计却是高明,行凶凌国公主如若成功,从此她希妃的便少了一位竞争者。
如若失败,便抹黑于高欣颜,亦是毫不有所亏损。
赵希妃不禁感叹……父亲的这一计着实是高明。
“希妃娘娘。”那信者见希妃不言,继续说道:“以太尉的意思是,希妃娘娘的肚子,该有所动静了。”
鹭山救驾一事过罢,唐天戈确实对她多了几夜的照料,只是……
“我知道了。”赵希妃终是这样搪塞过去:“此次事件风头未过,还请信者,容我父亲再给些时间。”
那信者闻言而点头,便行礼先行告退了。
偌大的临溪宫,有只剩下了她一人。
赵希妃眼望着那香炉燃起的熏香,着实叹了口气。自己亦就像这熏香一样吧,被利用完后便将如同青烟散去。
父亲母以子贵的计谋着实是好,但唐天戈每夜来罢临溪宫之后,便会赏于她温情汤。美言曰自己身体不好,此汤养心利脾。
然而赵希妃知道,那是避子汤。
不只是她,每一个妃嫔都承受着这样的待遇,只是她们有些人深陷于圣上的温柔无法自拔,不知那是生不出孩子的汤药罢了。
所以,纵使父亲的计谋再好,唐天戈不让他们这些高官门阀的子女生下孩子……又有何用呢。
更何况,她从未想过争宠,从未想过得到唐天戈的厚爱。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赵家,不过是为了生存。
朝堂政事宣政殿檀木悬梁有范金为柱础,在这清晨照耀下显得光彩四射,金碧辉煌。臣子皆到朝廷觐见君王,预备着奏事议政。
唐天戈合了折子,俯视着这台下的文武百官。当目光扫过了高将军的面容之时,深邃的眼眸愈发的犀利了起来。“皇上,臣有一事上奏。”
有大臣觐言道,那人抬起眼,与台上的唐天戈四目相对。唐天戈微微点头,言之:“爱卿请讲。”
“臣昨日早朝之后,申时回府,不料回府路上遇到了刺客。”那臣子目光扫过了高将军的脸,语不停息的继续言说:“臣看见,那刺客身穿的是黑丝布制成的蟒衣。”话音刚落,高将军便抢在了唐天戈之前开口:“你这分明是血口喷人,那刺客可曾抓到?可曾审问?”臣子只是颔首微言:“那刺客行速之快,自是未曾抓住的。只是臣在家府邻街一段遇刺,这路上是有不少
的人见着的,高将军若是不信,大可差人去查证。”“你……”高将军欲开口,却听得台上的人微声的轻咳。唐天戈咳了咳嗓子,语气淡漠:“高将军,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还有朕的臣子们交代吗?”冷汗从灵台前冒出,高将军慌忙的跪下,一字一句语气尽是坚定:“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对皇上的忠心,皇上不
可能不知道的啊。”“高将军,朕的后宫之中,近日也出了暴徒,只是那暴徒行凶未果,当场毙命,是死无对证了。可他的身上的衣服啊是不会骗人的,正是黑丝布含带着绣符的高家军蟒服。”唐天戈语气淡漠,目光却是犀利
的盯着跪着的人。
高将军嘴唇微颤,言道:“皇上!您不能光凭借着一身衣服就去定老臣的罪啊!这是有人栽赃陷害老臣的,还请皇上明察。”
终是说到了此处,唐天戈的嘴角忽的挂上的一抹笑意:“朕如此重视此事,自是会明察秋毫。这不,昨日朕便派了人去查验了高家军的人数。”“高将军,你猜怎么着。”唐天戈眉眼轻笑,缓然道:“你总管军服的侍卫,失踪了。了无音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