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茗一向是不喜欢饮酒的,然而这一次,他却饮的坦然,一直饮到了酒味刺痛了喉咙。
唐天戈见南茗这般动作,亦是缓然的摇了摇头,倾吐着气息道:“你这般饮,倒是糟践了这陈年的好酒。”
话虽然是这样言说,然而唐天戈却是比谁都明白,南茗为何要如此激烈的饮酒的。
而南茗不愿将心中所想言说,便微微的抿了抿嘴唇,缓缓的开口道:“这陈年的美酒最容易醉人了,臣弟只是害怕,一不小心醉了过去,有失体面。”
灌酒,并不能醉酒,细品则反然。他二人皆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然而选择的方式却截然不同。
唐天戈又再度的拿起了这瓷杯,缓缓的酌了一口:“你知道的,向来都不是酒醉人,而是人醉酒。”
听闻唐天戈这一句言说,南茗倒是未曾忍住的轻笑出了声音。片刻之后,他方才抬起双目,喃喃道:“既然皇兄给都这样说了,臣弟可不可以借着酒劲,问皇兄一个问题。” 唐天戈似是预料到了南茗要问什么,便稍稍的蹙起了自己的眉心。一旁的南茗还是久久的未将视线从唐天戈的脸上移开,唐天戈终是不忍再拒绝什么,便坦言的开口道:“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吧,朕不
会怪罪于你。”
南茗听闻了唐天戈的应允,便未再犹豫什么,直接开口询问道:“皇兄,你可是真心待她?”
这个她是何人,不用南茗解释,唐天戈便立马心下会意了。
可曾真心待她?那当然是肯定的了。唐天戈事后回忆起与慕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片段都会让他忍不住的驻足回眸。
如若这都不算真心的话,天下之事又还有什么算是真情呢?
于是,唐天戈便也坦然的回答了南茗的问题:“朕真不真心待她,她最清楚了。如若朕不是真心,又何必要给她这个名分,又何必……将她以皇后之礼安葬。”
南茗听罢唐天戈的回答,却是缓然的摇了摇头。他再次为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酒,端起酒杯顺着自己的喉咙便灌了下去:“可是,为何臣弟一点点都没有感觉到,皇兄为她难过呢?”
感觉不到吗?这一语倒是让唐天戈有些哭笑不得了。
难道,只有歇斯底里,痛苦流泣才是难过?如若是那般的话,他恐怕早便已经将双目都哭瞎了。
他唐天戈何尝是不难过呢?他只是不愿意将心中所想流露出来罢了。毕竟——慕瑾是他的肋骨,亦是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处。
犹豫了片刻知乎,唐天戈方才缓言的开口解释:“你不懂的。”
南茗不是自己,没有经历过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自然不会懂。 而南茗却是会错了唐天戈的意思,他听完唐天戈的解释,突然轻声的笑了笑。片刻之后,南茗方才缓缓的开口道:“臣弟确实不懂,但是臣弟理解皇兄。毕竟,皇兄的身上本来就不止背负着情意,还背
负着这天下苍生。” 我将她视作这全天下最美的璞玉,最珍贵的珠宝。然而你得了她,却不做珍惜。最终,亲手毁了我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