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石军走后,裴斯承才将手中最后一张牌丢出去,“赢了。”
梁小六大叫:“三哥,你耍赖啊!还剩三张牌要报数的!你还有一张牌都遮遮掩掩的!”
裴斯承伸手端了一杯桌上的酒,向后靠在沙发上:“我先走一步,看你们厮杀。”
陆景重从卫生间内走出来,察觉到此时包厢内的气氛已经完全不同了,便问了一下身边的顾青城。
后面董哲给陆景重解释了一下刚才的情景,陆景重点头:“哦?那这就应该算是完了吧?”
裴斯承比出一根手指来摇了摇:“没完。”
顾青城顺手扔了一张黑桃出去,“裴三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是的,一张致命的王牌。
这张王牌,就是把占据宋家当家主母位置的徐媛怡,在揭露了她的真面目以后,绳之以法,其实,没有能比监狱这种地方,更能教会人懂得什么叫做听话,什么叫做恃强凌弱了。
次日晚上,裴斯承给沈宸良打了个电话,在法律方面的信息,还是他知道的比较多。现在他手里已经掌握有证据,证明宋家老太太的下毒,就是徐媛怡下毒,但是,因为发现的早,宋老太太经过治疗,宋予珩就在昨天陪同去医院里做了检查,体内的毒素因为一直在吃药化解,已经没有了
。沈宸良说:“这种情况的话,情节不严重,单纯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讲,并不见得可以达到惩处的目的,因为第一,宋老太太没有事,之前的中毒现象又发生在宋老太太去乡下回来之后,中毒的反应也并不强烈,律师完全可以拿出不是因为故意下毒而中的毒,第二,裴三少,你也知道,现在这上面的漏洞很多,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一桩案子里,不光是我们主办发律师捞钱,如果不是迫在眉睫涉及到人命关天
的事情,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被判入狱,有时候连司法程序都不必走,拘留所里面给够了钱就放出来了……我这么说,你懂吧?”
自然是懂的。
一些话不能明面上说出来,但是彼此都心知肚明。
沉冤昭雪的有,只不过都是个例。
裴斯承挂断了电话,揉了揉眉心,拿了手机转身从阳台上进入卧室内,想要抽一支烟,便从桌子上拿了一支烟并打火机点上。
宋予乔在浴室内洗过澡,这一次是将头发吹干了才出来。
从浴室内出来,就闻到一阵烟味。
她脚步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坐在床边的裴斯承,正一只手撑着下巴抽烟,好像是一尊雕塑一样,只有手指尖的烟蒂,上面缕缕青烟直直地升腾到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