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雯自己本来就理亏,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可她就是不甘心,半晌,霍的抬头看向了严锦宁道:“就算对母亲的死我有袖手旁观之嫌,那么她呢?大哥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二哥和大姐的死,全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严锦宁这时候也是戒备之心很重——
严锦添说他之所以会对严锦雯出手,是因为冯氏的缘故,既然他对冯氏等人那么在意,那么一直以来他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很值得深思了。
严锦雯恶狠狠的盯着而这边。
严锦添也扭头看过来一眼。
然后,他说:“她是她,你是你!”
一句话,又是把严锦雯噎了个半死。
严锦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严锦添已经摆出一副拒绝交谈的架势了。
远处的两个守卫察言观色,试探着重新走过来,拱手道:“武威将军!”
“嗯!”严锦添语气冷淡的应了声,嘱咐道:“告诉冷宫的守卫,好好的当他们的差,方才那样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
侍卫们也只当他是要保严锦雯的命,诚惶诚恐的赶紧答应了:“是!奴才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冷宫那里,虽然与世隔绝,但至多不够就是一件御寒的冬衣,一碗能给你保命的残羹冷炙,只要不是有人存心使坏,是不至于会死人的。
这对不介意苟且偷生的来说,其实算是退路,可是对严锦雯这样的人而言——
永远别踩在泥泞里,她当是会生不如死的。
“大哥!”她凄声的叫嚷,就要扑过来抓严锦添的袍子,“你别这样对我,我错了,我知道是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两个侍卫赶紧拖住了她。
见着严锦添面上神情冷淡,完全的无动于衷,于是两人就不再迟疑,拖着哭天抢地的严锦雯快速的离开了。
一直到走出去很远,严锦雯的哭喊声还都听得见。
严锦宁一直站在原地没动,这时候才神情凝重的一步一步走到了严锦添的身后。
听闻她的脚步声,严锦添转身,挑眉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严锦宁没有回避,迎着他的视线问道:“赵王世子的事,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严锦添还以为她会质问他要一直容忍她,并且把她和严锦雯区别对待的理由,却是完全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时之间,始料未及,倒是愣住了。
严锦宁盯着他的眼睛,执着道:“司徒海晨我还算是了解的,他的警惕性不低,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你们放倒的,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司徒海晨自己说是被人在茶水里下了药,可是今天进宫赴宴那么多人,他怎么会落了单,还一个人坐下来喝茶的?
这不合常理!
要么就是有人约了他,然后趁机暗算,要么,他就根本不是被人在茶水里下的药,而极有可能是刚好走到无人处,而直接被人给暗算了。
但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他的身上应该会有被偷袭以后留下的伤痕和蛛丝马迹的,可是太医查看的时候,完全没有提。
这么综合比对下来,那就只能是第一种可能了——
是有人当面暗算了他。
但是能当面暗算到他又叫他完全不会设防的,又会是什么人?
严锦宁知道,他这个人性格健朗,交友广阔,在京城的公子哥之中很混得开的,可是出了这样严重的事情,不仅算计了他,又能叫他舍命维护的——
这样的人,就实在是不好找了。
严锦添也有些意外,她居然能这么快的就窥测到了这一重的玄机,怔愣片刻之后,看着她的眼神里就越发的多了几分赞赏之意。
“哦?”他于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整以暇道:“既然你都设想到这一步了,那么不妨猜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严锦宁和司徒海晨之间,说是有交情,但是对彼此的了解却毕竟是不深的。
任凭是她绞尽脑汁的想——
虽然心里有几种揣测,却也不敢贸然下定论。
严锦添见她犹豫,就又笑了,道:“你与其还在这里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不如多关心一点昭阳宫里的现状!”
严锦宁闻言,便又是蓦然心弦一紧,再度正色看向了他道:“皇上到底怎么了?难道——是你们在他身上做了手脚?”
直接对皇帝下手?这简直是叫人匪夷所思的!严锦添仍是云淡风轻的笑道:“不要什么事都先想着把我和他们捆在一起,如果你要问,那么我承认,司徒海晨和严锦雯的事情是我一手操作安排的,但其实我就只是起了这么个头儿而已,后面的事,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