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吧！”郭守云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
“…还有谁有不同的意见？”
一个身穿棕色西装的秃顶男人举起了手臂。
“塞格纳先生，请说！”
罗科·塞格纳，太平洋电力和天然气公司的CFO，从资料中郭守云知道，这是一个圆滑而又奸诈的老家伙。
“BOSS，我觉得我们应该用泛太平洋能源交易网站这个方案跟达力智和艾尔帕索的人谈谈，如果它们愿意降低电力批发价和天然气价格，那么我们可以与它们合作。”
“要是它们不愿意呢？”郭守云淡然道。
“它们肯定会愿意，否则我们的新网站将以更便捷和公平的交易方式，威胁它们在能源贸易市场中的地位。他们不会看到一个实力强大的新敌人出现。”
“还有吗？”
“没了！”
“请坐吧！”
看着郭守云始终如一的表情，罗科·塞格纳有些失望。新老板的城府好像出乎他预料的深。
“还有谁有不同的意见？”
问完之后，郭守云环顾左右，发现没有人在举手后，目光落在了左手边第一位始终保持沉默的中年人身上。
“韦尔先生，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乔纳森·韦尔抬起头，看着虽然面容年轻，但目光深邃，气质中透出一缕历经岁月磨炼后稳重的新老板。沉思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想要改善公司的经营窘境，我认为主要有开源和节流两大方面。”
“如何开源？如何节流？”郭守云饶有兴致道。
“开源就是投资，把原本太平洋和南加州在加州开放电力交易后卖出去的发电厂重新买回来，或者重新建立起来。而且，至少要在现有的3037兆瓦发电能力的基础上，增加至少1.2万兆瓦。这个数字能够满足加州冬季基本电力需求，夏季用电高峰的电力可以通过能源交易网站从北方加拿大的电力公司购买，这样既提升了公司的能源供应安全性，又不会造成浪费。”
“你知道你这一个计划就让我们多出了200亿美元的投资吗？”郭守云略作思索后道。
“当然。不过我们可以把这个计划拉长到6~9年的时间去执行。而且，投资也没有您想象的那么高。只要80~100亿美元，我们就能够撬动整个项目，至于剩下的资金可以寻求银行贷款，或者发行债券。然后用电厂的营收来偿还债务。”
“还有吗？”
乔纳森·韦尔点了点头。
“在节流方面，主要有三方面。第一，简化公司管理层级，变‘总部—区域分公司—县分公司’，为两级体制，去掉中间层。以总部直辖所有的县级分公司。还有，采用变动薪酬制，每年把不合格的10%公司员工剔除，保证公司的活力。…如果这些能够实施，那么将削减12.3%的公司人员，每年减少行政支出1.84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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