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一个维迦保住游戏规则,这是军部的态度。
而他作为新晋旅长,一旦光明正大的带着一个审判系统要的人去见总指挥官,那么很容易让审判系统误会军部打算破坏游戏规则。
破坏游戏规则?
审判系统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四年,他们早已迫不及待在明年的三权峰会上收回被迫交出去的一丝审判权,但是军队却绝对不想破坏这个游戏规则。
一旦他这么做了。
别说整个第三集团军不会放过他,就算是审判系统也会把他当做是军队表态的棋子。
被卡列尼两个最大庞大的势力针对。
只要想一想,甘瑟·伯顿都觉得是世界末日。
但是维迦却并不打算松口:“如丧家之犬般逃离卡列尼?换个环境就会有更好的发展?呵!这点事情我还挺的住,只要能够见到总指挥官,我一定会让他为了我而亲手破坏游戏规则。”
“呵!”
甘瑟·伯顿第一次露出了嘲讽的表情:“维迦少尉、哦,不,通缉犯先生,你知道这条游戏规则对第三集团军多重要吗?还是说,你一个人的份量比得上整个第三集团军?”
“区区第三集团军?”维迦站起来。
一抹惨白的月光透过猎猎作响的窗帘缝隙,最终照射在维迦稚嫩的面庞上。
甘瑟·伯顿看到了维迦的表情。
要用什么词语才能形容这种表情?
谋士的自信?
赌徒的疯狂?
穷极所有的言语,大概也只有“自信到疯狂”这一句话能够描述维迦的表情。
他仿佛掌握核弹按钮的战争狂徒,用极度疯狂的语气说道:“不够、完全不够!想要够上我的分量?那就请阁下先把整个卡列尼城和帝国百万平方公里的北方战线一起搭上吧!”
砰!
维迦俯身,双手重重拍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极度疯狂与挑衅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甘瑟旅长,我不会告诉你我的自信从何而来,我只想问你,可敢赌上这一把?”
四目相对。
甘瑟看到的是比疯狂更加疯狂的眼神。
他呆呆的看着维迦,眼前这不到50kg的身体,有什么资格与帝国北方百万平方公里的领土相提并论,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这种疯子般的言语。
而且他已经快老了。
能够坐到旅长这个位置上已经完成了此生的夙愿,现在也完全没有必要去陪这个疯子冒险,何况这只是对方单方面的言辞,可信度高不高姑且不论,就算赌赢了又能怎么样?
可要是赌输了,那就一无所有了。
这人啊,还是要知足常乐,不要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哗啦!
甘瑟·伯顿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维迦少尉,我甘瑟·伯顿,必将奉陪到底!”
甘瑟·伯顿同样疯狂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之中,即便是自己给自己摆出了千万种拒绝的理由,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极致疯狂的肯定答案。
到了这个年纪,本不应该被感情左右。
但是机遇与危险并存,而维迦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什么都不想付出,又能得到什么?
就再疯狂这么最后一次吧!
甘瑟·伯顿不甘心这辈子止步于此,这一次要么一无所有,要么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