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落,刚哲转身欲走,却被子衿叫住,“刚侍卫,茴香她不便与我同行,还请王爷叫上晓芳或者杏儿。”
刚哲的眸子闪了闪,沉吟了片刻才说,“晓芳另有要事,属下会转告王爷,让杏儿陪同。”
子衿屈膝,“多谢!”
刚哲颔首,走到院子外,他却忽然停下脚步,那茴香越发消瘦,也不知是不是哪里不舒坦?
刚哲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深深拧眉,他握了握拳,深深的呼吸,摒除杂念之后,方才离开。
午时。
崇睿一身素白,神情冷冽的从琅琊阁走出来,身后跟着杏儿和撕狼。
崇睿对撕狼最是没脾气,他摸了摸撕狼柔顺的毛发,柔声说,“你不必跟着我,她自己不愿回家,你跟着我也无用!”
撕狼呲牙,高傲的转身,往琉璃阁的方向走去。
“没良心,都没良心!”崇睿咬牙,也不知是说撕狼还是说谁,亦或者两个都在责怪。
走到大门口,崇睿踏上马车,刚哲却迟疑了片刻,才对崇睿开口,“王爷,今日容我半日空闲可好?”
崇睿挑眉,清冷的说,“怎地,那款香料不去,你便无心进宫了么?”
“多事!”刚哲回以崇睿两个字,便转身回了王府。
崇睿看着刚哲的背影,若有所思!
午时三刻,子衿准时站在门口,抬眼望去,睿王府的马车也刚好从街边驶来。
到门口,崇睿撩开帘子,却见子衿一身素白,那一刻,他心里微动,与子衿争吵所聚集的怒气,也减少了几分。
杏儿久不见子衿,乍然得见,深深的跪在地上,以首触地,“王妃,您可回来了!”
子衿上前一步将杏儿扶起来,柔声笑到,“今日是中秋,睿王府的人,谁也不许哭!”
哭,是给别人留下话柄!
哭,是懦弱给敌人看!
所以,子衿不许杏儿哭,她更不会哭。
被她这样一说,崇睿握着车辙的左手微微用力,却对子衿伸出右手。
子衿却好似没看见崇睿伸出来的手,扶着杏儿,踩着凳子便上了马车,在她踏上去的时候,崇睿的手,尴尬的退了回去。
两人相对无言的一路到皇宫,谁也没有主动同谁说话。
下车时,崇睿也不再伸手去扶子衿,杏儿觉察他二人气氛古怪,可她聪颖,虽心里好奇,却不言明,乖乖的扶着子衿下车。
下车之后,崇睿欲先走一步,子衿却上前一步,紧紧的握住崇睿的手。
崇睿心中有气,冷冷的开口,“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