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步一步离开的身影,崇睿背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他恨声说,“你明明可以依靠我,明明可以!”
崇睿深知,今日被验明正身,对子衿而来,是多大的耻辱。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子衿所遭受过的,远不止如此。之后几天,崇睿一直在忙着将调查流言传播途径,有时候累极了,很想去看看子衿,可一想到她防备的表情,哀伤的神情,崇睿便恨自己无能,便卯足了劲去调查,只有将那人揪出来,惩罚他,崇睿觉得
自己才有脸面去见子衿。
子衿倒是向无所事事一般,没事便带着撕狼茴香芷水去母亲的小院里坐坐,给他们做些小零嘴打发时间。
仿佛那天的失控,只是一场梦!
赵倾颜心疼得不得了,子衿来了也不敢问起,只是让莲姨去准备了好些子衿以前爱弄的食物,让她在厨房里做出一道又一道的美食。
这天,莲姨上街去买麻薯,偶遇天香嫂子,天香嫂子拉着莲姨白话了很久,臭骂了那些伤害子衿的人,并让莲姨给子衿带了许多新鲜百合过来。
子衿做了些拔丝百合给芷水她们吃,又写了好几道菜谱让莲姨给天香嫂子送了过去,天香嫂子感念她的恩情,上门来道谢。
与子衿寒暄了一番之后,天香嫂子有些为难的说,“子衿啊,嫂子想与你说件事,可又不知这事他准不准,怕说错了,伤了你的心不说,还帮不上忙,可这不说吧,嫂子又觉得亏得慌。”
子衿与天香嫂子也算是患难之交,两个都是无依无靠的女人,一个要养儿养女,一个要养母养仆,子衿素知她性子刚烈火爆,这般为难,想来这事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子衿觉得,糟糕的事情,她都已然遭遇过了,这下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让她惊讶了。
“你且说吧,不管是何事,我保证不伤心难过!”
“哎呀,你这孩子就是豁达,那我可说了?”天香嫂子是从心眼里疼惜子衿,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看着子衿。
“你说!”见她这般正式,子衿不由得有些好笑。“八月十五晚上,我带着小欢儿和小豆子回家,在我家牌楼下得见慕家的厨娘宋嫂去找秦大媒婆,两人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在商议些什么,我见那宋嫂还给了秦大媒婆一袋银子,你是不知道,那秦大媒婆是我们那一片,出了名的碎嘴的,我开始以为宋嫂找她只是要请她说媒,可我越想越不对,说媒那用得着这般鬼祟,你说是么?所以我就怀疑,那些碎嘴的话,是不是宋嫂让秦大媒婆传出来的,毕竟你那嫡母
那般坏,见你与王爷这么好,她使坏也正常,可这也只是我的推断,你还是自己去调查一下得好!”
天香嫂子的话,让子衿陷入沉思。
时间刚好是八月十五晚上,对的上。
慕家的厨娘宋嫂为慕子兰母女马首是瞻,若是她们让她去办点龌蹉事,也不无可能。
可巧的是,宋嫂刚好找了全城最碎嘴的媒婆子,诚如天香嫂子所言,若真是这般,那这事极有可能是从秦大媒婆那里传出去的。
“天香嫂子,谢谢你,你这消息太有用了,可出了这个门,你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若不然,会给你和孩子们带来危险。”子衿深知,这事若是让慕家知道了,天香嫂子势必在京都混不下去。
“这我知道,只盼我是真的帮到你了。”两人鲜花家常絮叨了许久,天香嫂子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来说,“今儿我出来也够久了,你这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弱,赶紧休息休息去,赶紧给王爷生个大胖小子,这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