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捡回来了,可那只左手,却像苦瓜的表皮一般,连一处完好的地方也没有!”想到子衿那只手,崇睿的眼神也是一片冰冷。
慕良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良久之后,他才沉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不知道子衿遭受的一切。”
“现在,你的儿子也要去,锦州的局势,已经快到了控制不住的边缘,可你一心保护的那个太子,却在太庙中淫狎美人,难道慕将军真的觉得,他配拥有这天下么?”
“不管他配不配,起码他是正统!”尽管心存愧疚,可是长时间以来保持的习惯,让慕良远并不能轻易的接受太子之位,与慕家毫无关系。崇睿淡然勾唇,“正统?若真是正统,为何他母后要如此惧怕,为了保住太子之位,竟然对一整个军营的人下手,在明知锦州局势不可控制的情况下,为了证明清白,她竟将你的儿子送去锦州,可她的儿子
呢,她会送去么?”
“太子是储君,怎可冒如此风险?”慕良远想都没想,这句话变冲口而出。
崇睿冷冷的看着慕良远,一字一句的说,“在将军眼里,你的儿女,比不上我大哥那个淫棍么?”
崇睿毫不留情的直指崇明是个淫棍,慕良远的脸色,因为这两个字也变得极其难看。
“崇睿,你反了么?”
崇睿静静的看着慕良远,“你能直呼本王的名字,本王为何不能陈述事实?”
崇睿说的话,让慕良远再也找不到理由辩驳,他跌坐在椅子上,神情倦怠的看着远方。
崇睿伸手招呼撕狼,“撕狼,我们走,你娘亲若是回不来,你舅舅也一样回不来,到时候为父还有你,可有些人,就剩下两个不成器连狗都不如的东西,我哭他也不见得笑得出来!”
言落,崇睿领着撕狼离去。
崇睿刚走,店小二便将崇睿点的酒菜送了上来。
慕良远大怒,“这不是本将军的酒,拿走!”
小二战战兢兢的说,“慕将军,这是睿王殿下送将军的酒菜,他还让小的跟您说一声,每道菜的最后一个字,便是殿下送给慕将军的金玉良言。”
言落,那店小二放下酒菜便走。
慕良远看着那三道按顺序排列的菜,瑶柱、香菇、花生,柱菇生?
柱菇生?
好一个柱菇生!
慕良远怒极,狠狠的推翻了桌案,那些酒菜便纠结在了一处,可不管场面如何狼狈,慕良远的眼前都挥之不去的只有那三道菜。
锦州巡防营。刚哲得知慕家送来急救药品与应需物资,押送人还是慕家嫡子慕明轩,立刻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