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想遭雷劈?”谷亦荀手拿一支细如发丝长如筷的银针,阴森森的看到魂归。
魂归对那支银针痛恨至极,他咬牙说,“清虚你这个臭老道,你竟将那东西传给谷亦荀,你徒弟要是被弄坏了,我看你哪里有徒孙可抱!”
那支银针,是子衿当年趁魂归不备,扎入他小腹,害得他当了八个月和尚那支。
营地那端十分安静,清虚正与青山抢食最后一块牛肉干,压根就没有功夫理会魂归。
“如何?”谷亦荀学着崇睿的口气,凉声问道。
魂归悻悻的甩开子衿的手,趁谷亦荀不备,一把捞入怀中,便往密林飞去。
子衿与崇睿同时松口气,终于安静了!
子衿看着崇睿笑,崇睿却恨恨的看着子衿,幽声说,“他刚才摸你手了!”
子衿淡淡的应,“嗯,我知道了!”
“我也要摸!”崇睿像个孩童一般与子衿讨价还价。
隔着栅栏,子衿无声叹息,哎!又来了!
崇睿见她神态倦怠,又于心不忍,柔声哄道,“你靠近些,给我看看你的手!”
“太丑!”子衿将手收回去,不给看。
崇睿阴测测的看着她,“你若是乖乖伸手与我看,我便只看看便放你回去睡觉,若是我自己将你弄过来,今夜我便不走了,那密林中倒是不乏好情趣。”
流……氓!
子衿几乎要冲口而出,可是最后还是生生的忍了下来,毕竟这是军营,她还是要给崇睿留足了脸面才行。
她深怕崇睿又像上次那般用腰带将她拉到怀里,于是乖乖伸手给他看。
有了阮成恩配的玉肌膏,子衿的手伤看上去没有上次那般狰狞,可是那些新长出来的肉,还是看得崇睿触目惊心。
“疼么?”崇睿想伸手去拉子衿,却被子衿避开。
“现在不疼了,母亲可好?”现在心情放松下来,子衿才有机会问问家里的情况。
崇睿一直盯着子衿的说,漫不经心的说,“家里一切都好,你不在家,便是母亲带着莲姨为我张罗食物,她们从不假手于任何人,几位新人的婚礼,也已经筹备好,可是她们都说,要等你回去才会成亲。”
“胡闹,这是明觉大师选定的日子,如何乱改?”子衿又感动又无奈。
“你别忘了,还有一个新郎在大营之中!”
经崇睿一提醒,子衿倒是想起来了,刚哲还在营中,茴香心中定然十分凄苦吧!
“你告诉茴香,刚哲很快便能回去,不会让她久等的。”子衿与崇睿絮絮叨叨的闲话家常,心中皆是难得的平静欢愉。
“可你却让我等了很久!”崇睿冷冷的睨了子衿一眼,竟毫不避讳的与子衿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