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私自去替睿王妃看病的?”皇帝没什么耐心与他耗,直接便说明了主题。
宋问道颤抖着伏在地上,颤抖着说,“陛下,臣下岂敢?是那小太监自称是留芳斋的人,命臣下速速去为王妃治病,臣下听闻王妃重病,便赶紧去了,请陛下明察。”
“如此说来,你还是一片好心?”皇帝哪里肯信宋问道的话,他作为宫中太医,不可能不明白宫规,他越级去替子衿请脉,原本就属不该。
“陛下,臣下绝无二心,还请陛下明鉴!”这几年,因为睿王妃睿王才得势,他当时怎么就想不到是陛下的原因呢?
可是如今再后悔为时已晚,今日,他只有咬定自己是无意间被人叫去的,方才能躲过一劫。
打定主意之后,他便伏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等着皇帝卡开口。
皇帝恨恨的睨了他一眼,凉声说,“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他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诺!”守在殿外的禁军威严的应声,然后便拖着哭爹喊娘的宋问道在殿外一顿痛打。
可不管宋问道如何喊冤,皇帝皆不为所动,宋问道一个文弱书生,加上长期沉迷酒色,身子早已被掏空,打到一半,便已经晕死了两次。
禁军忧心将人打死,后面那二十五板打得稍微轻了一些,可宋问道还是被打了半条命,皮开肉绽的被丢在大殿上。
“现在,记得是谁指使你的么?”皇帝森森然问。
“陛下,真没人指使臣下,臣下是真的被那小太监带去给睿王妃看病的!”说完,宋问道彻底的晕死过去。
这时,李德安刚好拿着画像回到养心殿。
“陛下,奴才问遍了宫中各个房的太监总管,多数人皆说,那叫邓友安的小太监是……”李德安没在接着往下说。
皇帝眉头一拧,沉声开口道,“说!”
现下他最恨的,便是吞吞吐吐,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是不能说出口的?
“陛下,奴才觉得此事蹊跷,是以不敢妄下断言!”李德安向来对皇帝忠心耿耿,他不想说,便是因为现在皇帝正处于愤怒之中,若是真的做出些过激的事,只怕陛下与慕家便真的要崩分离西。
虽然只要皇帝一心想让换太子,与慕家决裂是迟早的事,可至少现在不行。
可话说到这个份上,皇帝哪里还猜不到。
“那小太监是皇后宫里的人,对么?”他冷冷的看着李德安,心里从未如此刻这般愤怒,他没想到的是,慕良辰竟公然欺压到他头上来了,若是他日他驾鹤西去,那他其他的儿子,岂不是都不容于世?
“回陛下,那叫邓友安的小太监,确实是凤仪宫的掌灯太监,可奴才刚才去杂役房的时候,杂役房有个小太监却投井了,他虽然不是那叫邓友安的,可这正是敏感时期,他却投了井,奴才实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