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景正在与赵文修还有刑部宗人府官员商议要事,几人的面色都十分凝重,也没有人敢先开口。
崇景将手里的卷宗丢在桌案上,冷声说,“这些可都是证据,今日找大家来,就是商议如何处置崇礼。”
原来,他竟是在与他们商议崇礼的事情,这两日,他四处派人收集崇礼企图篡位的证据。
虽然并未有直接证据证明崇礼有篡位的动机,可他的诸般动作,已然不是一个皇子该有的行为,为此,崇景这才召集各部,让大家商议一下,该如何处置崇礼。
“臣下以为,应当防患于未然,既然已经发现礼王殿下有此苗头,应当及时出手,阻止他造成更大的伤害。”
赵文修自然是想处理崇礼的,因为他与秦顺分庭抗礼这么多年,早就看秦顺不顺眼了,当初秦顺支持太子,他支持二皇子,两人也是见面必掐,如今,太子之位尘埃落定,他审时度势,不在提起旧事。
可是秦顺跟着太子做了太多恶事,他若是不能将崇礼推上去,那摔下来的人便一定是他,为了活命,也为了控制崇礼,从而控制整个朝堂,秦顺自然是会不遗余力的。
可是刑部与宗人府却始终保持中立,一来,崇礼并未正式发动宫变,二来,崇景手中所谓的证据,也全是他推断出来。
“臣下觉得赵相说得言之有理,可是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脏,公然处理礼王殿下,若没有可让人信服的证据,只怕……”
刑部左常兴内心还是倾向与崇睿,所以并不支持太子治罪崇礼,可是赵相势力滔天,太子性情不定,他也只能选择明哲保身。宗人府之袁公公看看一眼左常兴,又看了一眼赵相,战战兢兢的说,“奴才觉得,此时若是拿下五皇子,只怕对太子殿下不利,殿下可别忘了,何贵妃给殿下留下的难题还未解决,京都百姓的心还未安抚住
,此时……”
袁公公这人就比较圆滑,其实他中立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崇景这太子之位得来并不光彩,自从见识崇睿的手段之后,内心深处,他也是看好崇睿的,只是明面上,他也不敢得罪崇景。
毕竟,谁都能看得出来,此时的崇景,就是又一个明德皇帝!
刚愎自用,心狠手辣,赶尽杀绝……罄竹难书!
“袁公公是怕本宫失了民心是么?”关于民心,崇景的想法比皇帝更刻薄,在他看来,这天下是他的,臣民自然也是他的,他让他们死他们就不该活,他让他们活,他们便不敢死。
袁公公抹了抹额头的汗,在崇景幽冷的眼神中,“啪……”的一下跪在地上,“太子殿下饶命,奴才只是忧心殿下……”
“罢了,你也是替本宫着想,可是崇礼若是不除,后患无穷之!”其实找他们来商量,也不过是与他们通气而已,根本就不是商量。
崇景决定的时候,三人面色各异……
崇景拧了拧眉心,疲倦的对赵文修说,“赵相,这段日子赵侍郎称病不上朝,可要传太医去给他瞧瞧?”
赵文修心一沉,不明白崇景为何此时提起赵由之。
自从那夜赵由之离开后,赵文修便一直以赵由之脚伤为由,替他请了病假,玩弄权术这么些年,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崇景想杀赵由之的心,不是一日两日而已。就在赵文修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门外传来张公公的呵斥声,“大胆奴婢,这是东宫,岂是你能乱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