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等人便顺着墨影的提示,前往一家客栈,进到客栈之后,子衿便看见客栈的柜台上有她们的画像,两个官差坐在离柜台不远的桌子上喝酒。
那两人看似松散,其实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出入的人,整个人紧绷着,随时都等着进入备战状态。
子衿看了一眼那个脸上有一条深深的刀疤的掌柜的,又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那两个官差,而后走到柜台前。
“掌柜的,我是墨公子的家人,还请行个方便!”子衿说话的时候,刚哲与杏儿都十分聪明的走到她身侧,将那两个官差的视线阻挡开。
那掌柜的抬眼看了子衿一眼,脸上的刀疤越发的狰狞起来,他的眼神十分冷淡,这让子衿有些吃不准,生怕被这人洞悉他们的伪装。
毕竟江湖人,见过的人多了,应该很容易就能察觉他们不正常。
等待总是磨人的,尤其是在这位掌柜的那样冷厉的目光下,刚哲虽然没有破云刀在手,可是他藏在衣袖里的匕首却随时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你们这一家子可真是,我让你们去给我弄些冬笋,你们倒好,空手回来了,还要我施舍你们几顿饭?”那掌柜的忽然开口指责。
子衿点头哈腰的道歉,“实在是对不住,我奶奶年岁大了,外面风雪交加的,您容我们几天,不,就一天,明天不管天气好不好,我们都再次出发去找冬笋,一定帮您将冬笋找来。”“这还差不多,要说,我这人吧,就是心善,收留一批又一批的难民,我这比官府的善堂还畅销!”掌柜的一边抱怨,一边说,“走吧,你们之前的房间我给别人住了,重新拨一间给你们。”说着,那掌柜的
便拿着钥匙准备上楼。
“等等!”那两个一直看热闹的官差忽然将筷子往桌子上一丢,而后便站起身来。
刚哲眼神一凛,手里的匕首也悄然出手,露出古朴的刀柄,还有一截白生生的刀刃,子衿见状,轻轻对刚哲摇头,刚哲这才不甘不愿的将匕首藏回去。子衿低眉顺眼的躬身退至一旁,那掌柜的便赔着笑脸站起来,谄媚的说,“两位官爷,这是我一个亲戚给我找来的长工,说是在南方挖笋特别厉害,我就想着,让他们去帮我挖冬笋,这要是能挖到冬笋,我
第一个先做来孝敬二位,让二位尝尝鲜。”
两个官差围着子衿等人转了几圈,而后将目光定格在杏儿身上,“这大姑娘也挖笋么?”“官爷有所不知,我们这贫穷人家的女子,自然是比不上大户人家,讲究个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了讨生活,这不我与家父拖家带口的,便来北边讨口饭吃来了。”子衿见那两人看杏儿的目光透着猥琐
,便将杏儿藏在身后,干笑着解释。
其中一个嘴角冒着油光的男子瞥了子衿一眼,伸手推了一下子衿的脑袋,“藏个鸟啊,你那妹子长得这么丑,老子才不稀罕。”
“来来来,都把手伸出来,老子要挨个检查!”那官差说完,便第一个去抓杏儿的手,杏儿委屈的想躲开,可一想到他们的近况,又不敢反抗得太用力。
那人抓着杏儿的手反复的看,亏得他们这一路上没有好生养护,手上不是冻疮便是皴裂,倒是与一般的农户的手无二致。藏在暗处的赤影见那人反复的摸着杏儿的手,心里一股无名怒火起,他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你奶奶的,待他们离开,你看老子不剁了你的贱手,连大爷的女人都敢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