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不宜大动,去躺椅上躺好!”清虚指着躺椅,才不管三个女人这一台大戏有多精彩。
“不必,茴香,随我回淑仪殿!”赵倾颜起身。
子衿跪伏在地,声音凄恸的喊,“母亲!”
赵倾颜站在子衿面前,轻轻的托起她的手,将她扶起来,“孩子,你是母亲的女儿,母亲永远不会怪你,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说罢,赵倾颜便带着茴香离去。
清虚老人将子衿扶到榻上去躺着,却见她素白的中衣上,胸前又有猩红点点。
“你这般折腾下去,不死我算你命大!”清虚老人虽不知她们母女三人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看情形,似乎还挺严重。
“前辈,我会好好养伤的!”子衿决定了,一定要尽快养好伤,而后去寻崇睿。
“最好是!”清虚将药丢在子衿榻前,淡声说,“咯,自己处理!”
子衿将药握在手里,“前辈,我母亲这几日心情不好,您能不能去将子归接到揽月宫中去住些日子?”
“这还用你操心?老早他都与我们住在一处的,瞎操心!”言落,清虚老人大步流星的离开未央宫。
此后三天,整个北狄皇宫一片愁云,芷水关在屋子里,美其名曰是养胎,其实终日闭门不出,赵倾颜那次之后,将所有人,包括孙辈们,全都拒之门外,子衿每日在榻上看医术,想早日康复。
子归寻不到外婆,又见不到母亲,便撒了欢的跟着青山老人上房揭瓦,招猫逗狗,清虚眼不见为净,每日窝在屋里看书。
罗平城外,北狄大军驻扎处。
崇睿拿着刚哲送来的与赵文修勾结人员的名单,眸色凉凉的对崇智说,“名单给你,妥善的处理干净,不许留下任何把柄。”
崇智接过崇睿手里的花名册,指着被批上朱砂的几个名字问,“这几个怎么回事?”
“给赵文修准备的大礼,他们几个你不用动,只需将其余的人处理赶紧,但是不能惊动了我留下的几个人,做到了,回去便让你三嫂给你们准备婚礼,搞砸了,三年内不许成婚。”
崇睿说得云淡风轻,崇智却听得胆战心惊,“三哥,不带这样的!”
“那便十年!”崇睿握着子衿给他绣的钱袋子把玩,一脸的不容商榷。
“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弟弟!”崇智抱怨归抱怨,可还是起身往张桐与黄影的军帐走去。
只剩崇睿一个人后,崇睿便握着钱袋子发呆,也不知子衿怎样了!
北狄皇宫。
冷落了子归许久,子衿总算想起自己不仅仅是女儿,是妻子,还是母亲,她放下手中的书本,对门外的宫女说,“来人!”
“皇后娘娘,奴婢在!”
“去将太子殿下带过来给我瞧瞧吧,这几日都没见他了。”
“诺!”宫女躬身退了出去,不多时,便将子归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