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为何厚此薄彼?”程处弼很好奇的反问一句,李诚不能告诉他这厮是个混球吧?媳妇偷和尚,他还帮忙看门把风的主,你觉得他有拉拢的价值么?张大象看上去文弱,是个读书人,打架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鼻青脸肿的也要继续战斗。段珪也不错,有为青年。
“呵呵,你觉得,房二看着像是家里会放心他,拿些本钱与他做买卖的人么?你我兄弟一起做买卖,不叫房二其实是为他好。不然就他那个性格,家里不给钱,他回去跟父母闹腾,你我该如何处置?回头不要连累的大家一起都做不成买卖。”李诚苦口婆心的编织借口,程处弼摸着下巴上的络腮胡子,稍稍思索,说出了李诚刮目相看的话。
“哥哥,还是带上房二为好,其母乃辽东卢氏,辽东卢氏的买卖,做的可一点都不小。”
李诚被这话给震了一下,没想到程处弼还会想到这个问题,这家伙粗狂的外表下面,还有一颗玲珑心啊。看来这些将门二代,不可小觑啊。
“嗯,那就带上他吧,不要他的本钱,给他一成干股。平时也不要管这些,到时候分钱就时。都是自家兄弟,哥哥不曾忘记他。”李诚想到了房玄龄,这位大佬必须卖好,之前还是相差了,单纯的考虑这货在历史上的风评不佳。还有就是高阳和辩机和尚的事情,历史上还是有争议的,司马光这货搞的黑历史,未必可信啊。资治通鉴,那是司马光这个变态在地下搞了几十年的工程,既然是变态,这个事情那就值得商榷。(备注:高阳公主偷辩机一案,史家认为疑点颇多。风月一类的低俗故事,不正是普罗大众喜闻乐见的段子么?可见文人的笔之狠毒,编你个段子,死了都没法翻身。)
“哥哥稍候,小弟这就去寻他们来,共商大事。”程处弼跑的飞快,李诚听到他的用词,心里又改变了看法,这家伙归根结底还是个粗人。共商大事,你要谋反么?泥煤的!
看看日头,这就要黄昏了,交代下去,准备晚饭。有个事情,李诚还是很满意的,就是程处弼没有提杜荷,那小子出了事情不上就算了,还特么的开溜了。这点胆子,居然还敢掺和谋逆,真是令人惊讶。看来还是遗传了杜如晦的决断力。
没有酱油一直是李诚最大的痛苦之一,烧肉怎么可以没有酱油呢?只好暂时拿酱代替。李诚亲自下厨,程处弼等人来到的时候,李诚正在伺候一锅羊肉呢。李诚爱下厨这个毛病,秋萍已经麻木了,不过看见程处弼等人找来的时候,还是觉得丢人。
好在这帮家伙都是大大咧咧的,对李诚很是佩服。一边走一边说起李诚那一拳的威力,这个事情在长安城已经传来了,文采飞扬的李自成,竟是文武双全,七步成诗,手裂熊罴。这种事情,传着传着,必然是完全走样的。
小火炉烧的正旺,一锅烧好的羊肉坐上去,李诚吩咐一声端出去,出来招呼 众人。
“见过哥哥!”众人上前行礼,平康坊打一架,这几位对李诚心服口服,至于杜荷,一致通过不带他玩了。李诚拱手道:“都来了,处弼说了俺的意思没?”
段珪笑道:“处弼只说了哥哥寻我等有事,哥哥只管吩咐,小弟尽力而为。”张大象也是这个意思,房遗爱就是傻呵呵的笑了笑,尽在不言中。
李诚领着众人去了屋里,围着桌子坐下,这种吃法几位还有点不适应。不过李诚既然坐下了,大家也都跟着坐下。锅子端上来,羊肉香味四溢。还有各种炒菜,流水一般的端上来。
李诚拿起一个酒坛子拍开泥封,一股酒气散开,众人无不侧目。程处弼喝过,笑道:“有口服了,这酒满长安城都找不到,只有哥哥这里才有。”
李诚淡淡道:“就知道喝酒,喝酒会误事,尽量不要过量。”说着开始倒酒,一人一碗,然后才开口:“这酒烈,喝的时候悠着点,别喝醉了,耽误了谈事情。”
张大象笑道:“哥哥要做甚,我等自无不从,还是先喝酒吧。”
李诚笑着点了点他:“那好吧,先喝酒,喝好了再谈。”说着端起酒碗,轻轻抿一口,啧了一声,发现除了程处弼,其他三人都是一口干掉。张大象憋的脸上通红,口中叫嚷:“这酒竟烈的入火烧一般。”段珪也点点头:“有点晕了,大意了。”
房遗爱是个例外,黑脸也看不出红没红,不过眼珠子肯定是红了。
“先吃点菜,压一压酒。”李诚赶紧招呼,这帮牲口会这么喝,上大碗直接醉了抬回去,特意准备的是小碗,倒的半杯也就是一两左右,不会立刻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