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还要花钱给宁明曜看诊?
“哪里就有那么娇弱了,姐姐不都说了没事吗?”宁陌晴不悦道。
阮流芳咬牙:“你小时候娘也不曾这样对你,你现在怎么就对人这么刻薄?”
“我刻薄?所有事情都是有因有果,你对明曜一直那么上心上意的时候就该想到我心底肯定是不舒服的,那时候你想什么去了?”宁陌晴的声音很是冷漠。
阮流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就见宁明曜又撕心裂肺地嚎哭起来。
她心底烦躁地要命,伸手拍了宁明曜几下,这才道:“行了行了,就你会哭,你哭这么一遭,我就连象边都没去成,你多能啊!”
宁明曜多少明白阮流芳这是不高兴了,小声啜泣着。
他分明已经到了会说话的年纪,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张嘴,宁路远也是焦灼得不行。
而现在宁路远离开了,阮流芳愈发感觉力不从心。
“大小姐……”阮流芳犹豫了一下,还是看向宁陌笙:“大小姐,我想预支一下下个月的月钱。”
自打前番宁陌晴那件事出了以后,宁陌笙就趁机将月钱的管理权彻底收回来了,现在哪怕是要多拿一个子,都是要从宁陌笙这边走账目的。
宁陌笙淡淡道:“可以。”见阮流芳大喜过望,宁陌笙蹙眉道:“只是……阮姨娘今年似乎也预支了好几次了,不知道阮姨娘这次又是为何?”
“自然是为了给明曜看诊。”阮流芳生怕给宁明曜留了病根。
宁陌笙淡淡笑了笑,道:“按理说,这笔钱本该是府上拿出的,只是阮姨娘前番犯了过错,只得薄惩以儆效尤,这个月预支给阮姨娘,下个月阮姨娘的月钱就莫要放了。”
阮流芳何尝不明白,宁陌笙这是在故意料理她呢。
她只好打破牙齿和血吞,点头讪讪应了。
宁陌笙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挥挥手示意书蕊去找孙大夫。
阮流芳伸手没好气地拉了宁陌晴一下:“你随我回西厢房去,我有话和你说。”
“你有什么话,无非是让我对弟弟好些,我跟着你回去,还不如跟着姐姐在这边照顾母亲呢!”宁陌晴冷着脸甩开手,道:“好歹东厢房这边吃喝用度都比你那边好上太多了。”
虽是这么说,可是真正到了晚上,宁陌晴的脸色还是微微变了。
粗使丫头历来是不上桌的,看着书蕊她们都自然地去了桌边伺候,宁明轩那个外来孩子都跟着上桌吃饭了,宁陌晴站在一旁,脸都要黑了。
偏偏门口又传来了一声——
“太子妃娘娘到!”
宁陌晴手中端着托盘,简直觉得屈辱地要命。
宁陌笙淡淡笑了笑,起身去迎楼溪雪,一边看向满脸尴尬的宁陌晴,这才恍然道:“你怎么不跟着坐下吃饭?”
宁陌晴满心的委屈,手一抖,托盘直接滑落下去,说时迟那时快—— 楼溪雪的贴身丫鬟刚好引着人走进来,就这样被那托盘里头的汤汤水水给洒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