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眼睛,他不敢置信道:“怎么回事?”贾公公按着国公府派来送信的人的原话,回禀道:“昨晚上,老国公的孙子在街上遇刺了,当街避免,老国公接受不了晕了过去,几副药灌下去,竟一晚上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都以为老国公是睡着了,刚
才下人一看,老国公整个人的身上都没丝毫热乎气了,想必是在半夜里没的。”
姜源生怎么死的,昨晚的下人们抬着姜源生的尸体回了国公府后,全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姜源生的贴身仆从,就连姜源生在顾大夫人生辰,偷偷买通了守侯门的门人,潜入相府威胁顾瑾琇之事,以及后来约了顾瑾琇去明月湖苟且的事情,总之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毕竟他是姜源生的心腹,应该在姜源生身边寸步不离的。
而且,每次在姜源生出门之前,不管是姜国公还是姜青,都嘱咐下人们务必要看好姜源生,莫要他再做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万一得罪了贵人,闯下了弥天大谎怎么办。
可是,仆从们非但没有好好的监督姜源生的行为,而且还助纣为虐,他们绝对是责无旁贷的。
只不过,国公府是不可能将姜源生真正的死因透露出去的。
虽然,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是,姜源生是死有余辜,传了出去国公府必定会成为一个笑话。
老皇帝眉头紧锁,声音威严里透露着一丝怒气,道:“是谁杀了老国公的孙子?”
“由于昨晚上姜家公子遇害的时间较晚,那刺客也很狡猾,所以凶手还尚未确定。”贾公公给老皇帝倒了杯茶,道:“不过,这件案子现在已经交由顾侍郎给处理了,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顿了顿,他又问道:“皇上,需要老奴派人去国公府吊唁一下吗?”
老皇帝点点头,看着贾公公的眼光很是欣慰,“你想的就是周到。”
“吱呀……”一声,御书房的门开了。
见亓灏进来了,贾公公行礼道:“老奴见过宁王爷。”
亓灏摆摆手,给老皇帝行了个礼:“儿臣见过父皇。”
老皇帝给贾公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国公府。
等房门关上后,老皇帝缓缓道:“你来的正好,老国公没了,这事情你该知道了吧?”
的确,亓灏是在来宫里的路上已经收到了姜国公死了的消息,他“嗯……”了声,没接老皇帝的话,直接表明来意道:“父皇,儿臣请您下旨,将沈明辉调出军营。”
“调出军营?”老皇帝不解的看着亓灏,不悦道:“好端端的,沈明辉也没犯错误,你为何要将他调出去?万事总得要个理由吧?”
“东山军营是儿臣一手带起来的,可自打沈明辉进了军营后,军营就变得乌烟瘴气。”亓灏迎着老皇帝的目光,丝毫不让道:“不管父皇是否同意,儿臣是绝对不会再允许沈明辉继续待在军营里面。”
既然已经让杜江开始对沈明辉手下的人动手了,那么要除掉沈明辉也不难,只需一条上梁不正下梁歪,管教不力的罪名即刻。
毕竟,东山军营的掌权人还是亓灏。
他要将沈明辉赶出去,旁人没权力说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