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条最为繁华的街道上,一家颇为讲究的酒楼中,袁若筠正与仲逸交谈,一直不明所以然的罗英只得带了几分饭菜回了住处。
当初仲逸为了打发刁蛮任性的袁若筠便随意答应了收徒的请求,而且随口说了两个条件:三日之内,由她亲自写一篇赋,十日内,二人再赛一次马。
原本以为就是说说而已,京城如此之大,躲过一时便可不再见,没想到今日又重逢,看她如此信心满满,以后要在京城久住,而这袁若筠又大有来头,看来这次真是躲不过去了。
袁若筠摆摆手,示意丫鬟到外边去,之后她便正式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仲逸急忙反问:“当初你那篇赋可曾写好?”。
“早就写好啦,现在都可倒背如流”,袁若筠胸有成竹:现在就背诵于你,不过先声明啊,这可是本姑娘亲自动笔,花了两个时辰才写出来的。
袁若筠直言不讳:这题目就是《拜师记》,写的正是酒楼斗嘴与城外赛马之事。
哦?仲逸微微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想想这刁蛮之主要一展文采,还是蛮有看头的。
只见袁若筠双手背抄,微微抬头,她轻咳一声便张口就来:京城中街西行二十里,有一老字号客栈,客栈以客房整洁为名,亦有数道特色菜肴,城中之人大多品菜品酒,外来之客则吃住兼顾。久而久之,其名渐隆,盛名之下,众人纷纷慕名而来。
初春时节,闲来无事,偶至此客栈,以酒中掺水而刁难于掌柜,店中有一男子以“酒水酒水,有酒便有水、无水何来酒?”而予以反驳,自觉无理而怏怏离去。
出门之际却见手中马鞭,遂以城外赛马相邀,男子欣然应允。
苍山脚下,杂草林木间,山腰环绕是为道,二人自北始发而同行,初上风,后居下,绕后山而突现一斜坡,马儿受惊滑下山,却见身后有臂膀。
男子身修长、脸白皙,模样清秀似书生。文有道、武有术,千钧一发能相救。爹爹常言儿任性,如今遇得小先生,先生文采胜师长、举止颇像父,后认男子为师父,却道一篇赋来,再赛马。
“哈哈哈……”,仲逸差点要笑喷了:看来这确实出自她之手,别人还真写不出这似文非文之文了。
袁若筠却不予理会,她丝毫不见羞涩,却继续她的文采:“如今这文章也写了,拜师大礼也行了,至于这赛马嘛,不用说,我肯定是输,所以这师徒之名分就定下来了”。
良久之后,仲逸才收住笑声,脸上却满是无奈:我这是被“拜师”了吧?
“那我不管,反正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莫要再提”,袁若筠这才想起正事来:“上次说你来京城办事,那这次打算做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