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看看动静,说实话,张大奎够够的。
“好要带路?难道,前面还会有火炮吗?”。
刚走几步,张大奎便冲着桥下望望,大声喊了一句:“上次是五百人,这次又是五百人,上次说我是故意找个地方躲了起来,这次我不带路,就走后面,我可不想背这个锅”。
是的,不就是过个桥嘛,有那么难吗?
这时,一旁的两个年轻人站了出来:“既然大奎兄弟不愿带路,就由我们来吧”。
龟田二郎正欲发怒,平板大郎却轻轻摆摆手,示意他们向前走去。
张大奎心中暗暗道:老子就是这脾气,爱咋咋地。
五名名倭贼,开始过桥……
“@#¥%&*”,这次,只是简单的叽里呱啦。
就连张大奎也能猜得出来:过了东桥的那些倭贼,向对面桥头的龟田二郎喊着:“一切正常,可以过桥啦”。
“走,过桥”,这一声喊,再无人反对了。
不过,平板一郎还是补充了一句:大家保持队形,前后排不要挤的太紧。
三个桥洞,跨越近四里地的路程,这桥修得,简直了,绝对的桥梁建造高手。
张大奎果真说话算话,他走在最后面,连同龟田二郎与平板大郎,都不敢轻易再训他了。
否则,这小子拧起来,简直就是头犟驴。
“看到了吗?就是那里,那里有个湖,当地人都称它为水库,都几十年了”。
张大奎自言自语道:“听说,那位仲大人来了之后,连水库的堤坝都加高、加固了”。
“闭上你的臭嘴,就会说风凉话”,一个年轻男子向张大奎鄙视了一句,都是通倭之人,就你会显摆。
月色下,‘水库’。
湖面微光闪烁,堤坝上,几道身影迅速移动,各自归位之后,便再也不动半步,异常安静。
所有人的都向东桥方向望着,似乎在等着什么。
不多时,一道身影飞了过来。
这些人当中,有英勇千户所的,有锦衣卫北镇抚司的。
当然,还有陶家庄的陶朔,仲逸的跟班程默。
……
“轰隆”一声,火炮声再次打破了夜色的安静。
紧接着一阵巨响,之后便是‘呼呼之声’。
那响声,如同狂风卷地,又似阴风怒嚎,连同地面,都是一阵阵的颤抖。
“那里来的炮声?”。
桥上的倭贼一阵慌乱,不少人竟然停下脚步,左顾右盼,龟田二郎骂骂咧咧:“难道,还有第三道炮台?”。
平板大郎闭着眼睛,似乎要将耳朵变成与肩宽的样子,他无心理会周围的嘈杂,细细的思量着。
“不好,水库决堤啦,快向桥头两边撤离,快”。
当睁开眼时,平板大郎才发现:自己的喊声,确实无法让每个人都听到。
本能的以为前方有炮台伏击,快到对面的倭贼也纷纷掉头后撤,东桥之上,一片慌乱。
“水库决堤啦,还等什么呢?”。
张大奎对着桥下,拼命喊了这么一句,几乎要将喉结震裂了。
之后,他快速来到龟田二郎身边,继续喊道:“大家快撤啊,保护龟田……”。
话未说完,前面一堆人涌了过来,顿时挤的喘不过起来。
“轰隆……”。
张大奎也不知道先看到火光,还是先听到巨响,只觉脚下猛烈的震动,令人发颤。
这声巨响,就在眼前。
顷刻间,东桥三个桥洞被炸为灰烬,火光中,木板、石料,还有支流破碎的倭贼,四下蹦出,惨不忍睹。
很明显,炸药是从桥底下发出来的。
“@#!%*&……”。
桥上的倭贼如下锅的饺子,雨点般的落入桥下,却溅不出半点水花来。
桥洞下,三个大坑,确实够深、够宽,深到不可想象,宽到令人汗颜。
连张大奎都不知道:朝廷的这位仲大人,是何时将沟壑挖了这么深?
作为伪装,桥下地面上还盖了一层浮土,即便是白天路过,从桥上望去,桥下的大坑,也就不到十米的样子。
现在看来,何止百米?
‘风声’越来越近,地面再次不安静起来。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那不是风声,是洪水的声音。
还在桥下挣扎,准备上来的倭贼,几番努力都无动于衷,太高了。
此刻,他们连叽里呱啦的声音,都没有了。
大家一起看吧。
洪水向猛兽一样袭来,所过之处一片汹涌澎湃。
顷刻间,掉入桥下的倭贼,被一扫而光……
此战,倭贼死伤一万余人。
确切是说,只有死,而没有伤,洪水之下,有几人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