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恒的突然出现,倒也没有引起陆司容的不悦。
二人手牵着手走进陆家老宅。
团团一如继往地扑过来喊麻麻,对粑粑倒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陆司容已经习惯自己这不受宠的地位。
反而走到凉梦跟前,又是敲腿又是捏背的,弄得凉梦眉开眼笑。
团团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陆司容好一会儿,才奇怪地道:“粑粑,你这是做什么?”
陆司容双眼眯成一条逢,“你找你麻麻,我也找我麻麻啊!”
团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着凉梦和秋晚都看着自己笑。
一时间小脸涨得通红,直接扑进了秋晚的怀里。
秋晚虽然三岁就没了妈妈,虽然具体也说不清楚孩子和妈妈关系要好是个什么样子,但是陆司容和凉梦之间,确实是一对关系比较好的母子。
这可能和陆司容从小没了父亲有关系,凉梦一个人撑着陆氏,她和陆司容之间都能互相体谅对方的感受。
想到这些,秋晚不由得有些羡慕。
待陆司容带着团团去厨房时,凉梦顺了顺秋晚的头发,笑道:“晚晚,你不要吃醋啊,会孝顺妈妈的儿子才能懂得体贴老婆。”
秋晚闻言,先是一愣。
接着她故意顺势倒在凉梦的怀里,耍赖说:“”不管、不管,我就是要吃醋,谁让司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害我只能啃骨头、舔肉渣,妈,你要把爱吐出来还给我,要疼我像疼司容一样。”
凉梦还从没见过秋晚如此样子,一张脸上慢慢的就像绽开了花朵。
“好,一样疼你。”
凉梦把秋晚搂了搂,突然意识到,秋晚是一个从小就没了妈妈的孩子,之前她只觉得司容可怜,从小没了爸,现在一想秋晚岂不是同样可怜,从但从小没了妈,那个爸爸又是那个样子。
想到这,凉梦叹了一声,将秋晚搂紧了一些。
午饭过后,佣人将茶点和水果移到了院子里。
阳光从葡萄架上筛下来,像一枚枚小金币投射在每个人的身上,一切都显得非常的静谧美好。
陆邦辉和凉梦坐在圆桌边品茶,陆司容坐在一侧的倚子上翻看着手中的报纸,团团则和秋晚坐在一个秋千倚上,团团的目光已经有些迷离,似乎要睡着的样子。
陆邦辉放下茶杯,看了陆司容一眼,“婚礼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日子可是越来越近了。”
陆司容一看首长问话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报纸,“爷爷,都差不多了,就等日子一到,我就把你的孙媳妇娶回来了。”说完,还有目光瞄了秋晚一眼。
“嗯。”陆邦辉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头吩咐佣人,“去把东西给我拿来吧!”
佣人心领神会,到陆邦辉房间取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晚晚,这个是爷爷给你的。你收好了。”
他将盒子推到离秋晚较近的位置。
秋晚让佣人将睡着的团团抱回房间,这才打开首饰盒,里面放着的东西,他已经猜到,就是陆家人曾经提过的很有价值的玉镯。
“爷爷……”秋晚总觉得有些受不起,可是推脱又不好,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说什么了。“受得起。”陆邦辉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道:“晚晚,只有你能受得起这个,你一出现就把我们家司容这个老大难的问题给解决了,还待团团这么好,以后你还要给我们陆家开枝散叶,就算再重的礼你
也是受得起的。”
这一下,责任更加重大了。
秋晚有些汗颜地接了盒子,微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
凉梦则拍拍她的手,“别有压力,开枝散叶的事儿慢慢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她反而有压力了。
结果她就将目光看向了陆司容,结果陆司容也在看着她。
仿佛开枝散叶这事儿就是她一个人的责任是的。
接着陆邦辉就起身回了自己房间,准备午睡。
凉梦也是个保养得宜的,随后也回了房间。
院子里只剩下陆司容和秋晚两个人,连个佣人都没有。
陆司容怪模怪样地凑了过来,握住秋晚的手,“晚晚,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