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这……陛下呢?”
崔毅看向王越。虽然陈留王的身份也是十分尊贵,但是还是不能和刘辩相提并论啊!
“陛下……”
王越也急了,目光扫向四方,却是没有看见刘辩的身影。无奈的他,只好走到了刘协的身旁,推了推刘协,将正在酣睡中的刘协弄醒,小声询问道:“殿下,陛下呢?”
“大兄?”
被弄醒的刘协一脸懵逼,看了看面前的众人,又看了看身旁,也是向王越询问道,“王师,大兄呢?”
“算了!”
崔毅看见刘协这般模样,知道刘协也是不会知道什么了,只能摇摇头,“还不将殿下带入庄中歇息?还有,带来的水与食物,还不快献于殿下。”
崔毅的命令刚下,庄中的人便是将食物于水放在了刘协面前,又饿又渴的刘协立刻狼吞虎咽的大吃大喝起来。可是却没有注意到崔毅与王越脸上的失望之情。
刘协在崔毅的庄上还没有待多长时间,尚书卢植,闵贡,郑泰等一众军马赶到了崔庄。只是他们也经历了与崔毅的一样的场景,只不过比之崔毅,卢植的反应还要激烈一些儿。大骂王越有愧帝师之名,连天子都护不住,气愤之余,也是一个劲的追问着刘协,刘协被卢植的质问态度弄得很不爽,怒声道,“卢尚书眼中只有陛下吗?如此质问于孤,岂非人臣所为!”
卢植这才止住怒火,慌忙向刘协赔罪,缓缓的退了出去。一旁的郑泰对于卢植的态度很诧异,“子干,刚才你情绪为何如此……”
“哎!”
卢植长叹一声,“公业,我实在是没有忍住。寻了一夜,好不容易有了些结果,却是有空欢喜一场!陛下不知在何处,我实在辜负陛下衣带诏之托!”
“衣带诏?”
郑泰一惊。
卢植点点头,面容肃穆:“陛下早就月前预料到雒阳之乱,守宫令荀彧拿着陛下的衣带,找到我。荀文若说,这衣带上,写着陛下的诏令。衣带上所写之人皆是陛下言其所能信任之人,若有一日,陛下有难,奉衣带诏,保护陛下安危!”
“这衣带诏中除了子干还有何人?”
郑泰询问道。
卢植摇摇头,“此衣带诏乃是荀文若所掌,我虽见到陛下衣带,可未曾观其内容,这也是为了防止泄密。荀文若乃是名士,我想,他应该不会矫诏。”
“若是这衣带诏真是陛下所写。”郑泰将目光朝天,“则汉室中兴可望,天下安定有期了!”
“公业,衣带诏关乎陛下,望公业勿要外传。”
卢植看向郑泰。
“子干,你当我郑公业为何人?如此不忠之事,我郑公业如何做得出来!衣带诏,乃是关乎陛下安危,郑泰便是死于酷刑之下,也不会乱言半句。”
郑泰立誓道。
卢植呵呵一笑,“公业的人品,我卢植自然相信,只是这衣带诏事关重大,卢植不得不小心行事!”
自卢植等人到达崔庄后,随后文武百官也是依次而来,他们也是听说天子在崔庄,只是他们来到之后,却注定是不能见到刘辩了。只有一个陈留王在这崔庄中,无疑让众人有些失望。
终于,在文武百官到达之后,没有多久时间,又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到了。
那便是听到刘辩消息,马不停蹄赶来的董卓。
董卓没能赶上迎驾的第一时间,但是董卓还是恬不知耻的来了。因为他女婿,李儒告诉他,其实迎接天子也就是个意思,主公你如今有精兵猛将,如果迎接了天子回宫。这迎驾第一功,还不是你的?于是在李儒的劝谏下,董卓还来不及吃饭,便是匆匆赶到了崔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