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我弟弟是怎么死的?谁杀的?”
云眉开口了,声音清冷得不似凡人,带着一丝缥缈无尘的味道。
天门豹规矩的坐好,不敢有一丝的马虎,额头上的汗珠滑下,却不敢用手去抹。
因为他知道面前坐的女人有多恐怖。
谨慎的斟酌了一下用词,他这才有些颤抖的开口:“是一个叫余泽的年轻人,云烈因为和他结怨,所以……”
云眉淡淡道:“我不需要知道原因。”
天门豹立刻住口不言。
云眉忽然问道:“今晚喝酒了?”
天门豹一愣,道:“喝了一点。”
云眉点点头,有些遗憾的叹道:“为什么不多喝点?”
天门豹有些奇怪,云眉关心他喝酒的问题干什么。
可下一秒他就不奇怪了。
因为他的眉心已经绽放了一朵血花,美丽妖艳。
他缓缓的倒了下去,双眼还睁着,带着满脸的震惊。
罂粟花美,终究有毒。
这是天门豹脑中最后的想法。
云眉将手中的筷子丢掉,拿出一条手绢,轻轻的擦拭着葱白般的手。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眉头也未曾皱一下,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确认手上没有沾染血迹后,她淡淡的说道:“去查清楚这个叫余泽的人。”
“好,查清楚后要不要我出手做了他。”
一个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云眉身后,他样貌普通,没有什么出奇的。
唯一会让人觉得有些怪异的就是,他长得很像女人,不漂亮的那种。
云眉平淡道:“不需要,我想亲自去看看,这个杀了我弟弟的男人。”
……
西门酒吧,位于锦江内城河边上,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酒吧。
朱立站在酒吧二楼,俯瞰着下面疯狂的人群,春风得意。
坐了几年二当家,现在终于扶正了,只等老大雷冲一走,这里,乃至锦江的夜场都是他说了算。
忽然,眼尖的他看到下面一个角落起了哄闹,可是由于灯光角度问题,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他皱起眉头,心里很是不爽。
刚刚接手这里,就有人闹事,他的脸面放哪里?要是被现在逗留在锦江的雷老大知道,那是会质疑他的能力的。
“阿力,下去看看,谁敢闹事就给我打残!”
一个男子点点头,走了下去。
阿力是他众多手下中,最得力的一个,有他去处理,应该没问题的。
可是五分钟后,哄闹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有扩大的趋势。
“特么的,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朱立脸色阴沉,亲自走了下去。
扒开人群,见到两个人正扭打在一起,桌子都被掀翻,酒水洒得满地都是。
朱立怒喝道:“草!特么的敢在我的场子闹事,不想活了?”
可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不但充耳未闻,动作还变得更加激烈了。
朱立火了,走上前骂道:“麻辣隔壁的,找……”
话说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咙,再也说不下去了!
低头看看腹部,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插在上面。
这时,打架的两个人中的一个走了过来,冲着他一笑:“抱歉,医院躺几天就好,要报复就找我,我叫余泽!”
朱立感觉氧气供不上脑了,就这样倒了下去,闭上眼之前,他看到酒吧一片混乱,人群疯了一样跑了出去,酒吧里昂贵的吊顶灯被砸得稀烂……
……
“余泽,你个混蛋,快起来吃饭了!”
余泽正睡得迷迷糊糊,却被一阵河东狮吼吵醒了。
揉了揉还有些发肿的眼睛,压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卢徽音,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吵醒我!还有,下次进我的房一定要敲门!”
卢徽音叉着腰吼道:“睡、睡、睡!这都什么时候了,十二点多了,还要不要吃饭啊!”
余泽身子一歪,又躺倒床上:“你有病吗?吃饭你自己去吃就行了,还怕别把你拐卖了不成?”
他昨晚一连扫了雷冲几个场子,忙到大半夜,累得实在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