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天沉吟良久,终于缓缓开口,道:“是你爷爷,余天宗!”
“什么!我爷爷!”余泽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答案。
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竟然是自己的爷爷?一个父亲会残忍的杀害自己的儿子?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搞错了,他可是我的爷爷,我父亲可是他的儿子啊!这怎么可能?”余泽脸色惨白,他一脸难以置信。
“少爷……”“啊!”余泽怒吼一声,充满悲愤,他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答案竟然会是这样,他忽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嘴中不断的念叨着:“不可能,他不是死了吗?这事情你们都知道的,绝对不可能…
…”
温景天长叹一声,道:“少爷,你先冷静,你听我说!”
“其实我刚刚知道这个答案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根本难以相信会是老太爷,但,这就是魏定山亲口说出的答案,你爷爷当年是假死的,并且……”
余泽缓缓蹲到地上,将头埋进膝盖中,双肩不停的抽动着。
众人皆默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这个答案对他来说,确实无异于晴天霹雳。
许久后,余泽缓缓站起,抹干眼角的泪水,坚毅道:“温叔,你继续说!”他语气看似平静,但却充满悲愤。
温景欲言又止,劝慰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点点头,继续道:“其实当年,你爷……余天宗当年从玄天宗叛逃,除了带走玄天宝典以外,还带走了一个人。”
顿了顿,看了余泽一眼道:“一个婴儿!”
余泽心中一动:“这个婴儿是……”
“就是你的父亲!”温景天语气很平静,但是却又有些颤抖。
“什么?”余泽惊呼起来,刚刚才平静下来,却又听到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但这个消息却让他刚刚悲愤到极点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
温景天继续道:“至于余天宗为什么要将你父亲离玄天宗,魏定山也不清楚。但余天宗将你父亲抚养长大,其实是暗含着歹毒的心思,其心可诛!”
余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为什么!”他几乎是喉咙中挤出这几个字,心中怒意可想而知。他忽然想起了雷冲,当时他抓住雷冲时,雷冲对他说的一番话都是在演戏,都是付天成他们事先安排好的,目的是为了误导自己,但是雷冲却没想到付天成他们会杀人灭口,而付天成他们却没有想到雷冲
也没有当场死亡,还残留有一口气,并且对自己说出了一番难以理解的话。
当时余泽以为雷冲是说杀害自己的父母的,是自己家里的哪位亲戚,还去问过叶冠源等人。但是现在余泽明白了,雷冲口中那人,根本就是余天宗,这位自己的“爷爷”!温景天道:“余天宗虽然得到了玄天宝典,可却只是上册,下册早就遗失了不知道多少年。他担心贸然修炼会走火入魔,于是他便想了个注意,在你父亲长大后,便将玄天宝典传授给你父亲,观察父亲修炼
时出现的错误,然后他再加以改进。”
“混蛋老贼!”余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脸怒意。这完全就是拿他父亲当试验品,不顾他的安危!
温景天继续道:“你父亲在并不知情的情况下便贸然修炼,果然也和余天宗一样,变得走火入魔,甚至失去了神智。但你父亲天纵奇才,他虽然失去神智,但也误打误撞将玄天宝典修炼成功了。”
范靖远忽然插嘴道:“我想起了了,我记得有一年若普哥无缘无故躺在床上大半年,余天宗只说他是染了重病,也不让我们相见。”
温景天点点头:“没错,就是那一次!余天宗将若普哥囚禁起来,不让任何人知晓。但付天成他们却是一清二楚的,因为他们都是余天宗一手培养起来的。”
“当时你父亲没有神智,但一身武学却出神入化,也正因为这样,余天宗又起心思。他深入苗彊,将你母亲抓了回来,威胁她,让她将你父亲炼制成为傀儡!”
“余天宗老贼,我余泽发誓,今生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听到此处,余泽再也忍受不住,悲愤的大吼起来,满脸恨意,拳头握得死死的,青筋根根现起。
其余众人也是叹息,那余天宗的心思竟然这般歹毒,实在是可恨。
温景天道:“但最后你母亲却爱上了你的父亲,不但没有按照余天宗的心意将你父亲炼成傀儡,还暗中将你父亲治好!”
“最后的事情就简单了,你父亲恢复后,宅心仁厚,并不忍心杀害余天宗。但也正是这样,才酿成了之后的惨剧。余天宗这人根本就是狼心虎肺,他假装积郁重病,演了一出假死的好戏,瞒过了你父亲。”
“然后安排付天成三人在你父亲身边,麻木他,最后……”
说道这里,温景天再也说不下去,满脸泪水。
其他人也是心情低落,悲愤不已。
砰!余泽一掌将桌面劈碎,脸色铁青,狠声道:“余天宗,我若不杀你,枉为人子!我若不杀你,就如此桌,粉碎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