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一阵,余泽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不对啊,这就是一个普通人啊?怎么会是病人?”
余泽眉头越锁越深,他不懂医术,但他的修为已经是第四重初期了,并且由于他修炼的功法是玄天录,所以对于人体的感知无比强烈。
他暗自感知了一番,发现秦观妻子除了人是昏迷以外,基本就是一个正常人。植物人虽然也同样也是没有知觉,但身体总归要比活人虚弱一些。
但秦观妻子却是根本没有一点虚弱的样子,呼吸匀称,体内各处器官更是充沛有力,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健康。
“咦,这是什么?”
余泽再次观察之下,忽然在秦观妻子脖子根处发现了一丝异常。
那是一道黑气,隐藏脖子的经脉之中,若隐若现,如果不是非常仔细观察的话,根本就无法发现。
他还想在继续查看,可看着秦观妻子,却是愣住了,对方是女的,他总不能脱光人家的衣服去看吧?
“怎么样?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了么?”
真纠结着怎么跟秦观说,葛常清带着浓浓讥讽的声音响起。
“要不要再给你多点时间,让你看个够啊?”
余泽平静道:“只是随便看看而已,还不能确定。”
郑禹城不满道:“还不快让开点,葛神医要开始治疗了,别碍手碍脚的!还不能确定?真把你自己当神医了?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一开始他还有些忌讳,以为余泽是不是看出了那画的奥秘,不过现在看来,这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子而已,不足为惧。
秦观也搓搓手道:“那个,余先生,麻烦先让开一下,不要耽误了葛神医治疗。”
汪潇琴也是有些郁闷,这余泽这是怎么了?以前挺稳重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毛躁,大话张口就来,连累她也跟着脸红。
余泽也不在意众人眼神,耸耸肩退后了几步。
葛常清走到床前,沉声道:“你妻子病的时间太久,完全就是一个活死人,所以,想要让她恢复清醒,难度极大。”
闻言,秦观普通一声又跪下了:“葛神医,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妻子,只要能将她治好,就是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哼!”葛常清不屑道:“要是做牛做马就能让老夫出手的话,那我恐怕天天得换坐骑!”
他看都不看秦观一眼,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放到了郑禹城身上,世俗都市的一个普通人而已,就算把命给他,他都不屑一顾。
郑禹城沉吟片刻,道:“葛神医,若是你能将秦观妻子治好,我代表玄武宗欠你一个人情。”
他刚刚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若是那幅画真是那个宝贝,就算是十个人情也值得。
“郑公子严重了,老夫一生行医,心怀天下,济世为民,岂能见死不救,你放心,只要我出手,保管药到病除!”
葛常清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可是玄武宗天骄的承诺,价值非凡啊,但面上依旧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
郑禹城恭维道:“葛神医号称回天圣手,有起死回生之能,区区植物人,自然不在话下。”
他们修炼之人,结仇有怨,打打杀杀的,难免会受伤,所以对于葛常清他还是尽可能的讨好。
站在后面的余泽冷笑,这个葛神医脸皮也太厚了,明明就是为了好处来的,偏偏还装出一副圣人模样,还真是无耻。
“好了,各位请退开些,老夫要出手了!”
葛常清从怀中拿出针包缓缓展开,上百根不同大小的银针整齐排列。 他脸色一肃,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拿出其中一根细如毛发的针,手腕轻灵的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