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潇琴大急:“余泽,你还在胡说!赶快给葛神医道歉啊。”
原本她还想尽最后一点努力替他说和一下,现在全完了,原本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么口不择言。
余泽淡淡道:“他算什么东西,误人性命的庸医,根本不值得我道歉!”
葛常清嘴角抽了一抽,像一头发狠的恶狼,择人而噬。
“小子,嘴皮子你现在尽管耍啊,要不然等下你就没有机会了!”郑禹城冷森森道:“葛神医放心!我也是厌烦这小子,现在我就给你出气,一定让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说话,否则教训还真不够深刻!”
从余泽敢跟他呛声时,他就已经动了杀心,此刻更是迫不及待想要动手,葛常清都这样开口了,就算汪潇琴再求情也没用了。
余泽依旧淡然若定,在这紧张的氛围下,他呼吸匀称,一丝紧张的模样也没有。
“不管你是吓傻了,还是装模作样,今天眼珠子和舌头都得给老子留下!”
郑禹城狞笑着,手上已经拿出一把匕首,正缓缓威逼过来。
葛常清快意一笑,颇有指点江山的霸气:“小子,以后记住,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得罪的!老夫这是心善,才不忍要你性命,否则,你必死无疑。”
被挖出眼珠子和割掉舌头,比要人性命更加的残忍,可在他口中说出却是轻描淡写,仿佛他非常大度,已经给了余泽莫大的恩惠和宽容。
余泽却是懒得理会他们,一直盯着秦观妻子观察,此刻他忽然道:“变严重了!”
郑禹城一愣,下意识道:“你说什么……”
“小婉,小婉!”
没等他说完,身后已经传来秦观凄厉悲愤的嘶喊。
郑禹城、葛常清猛一回头,就见到秦观妻子又已经昏倒在床上,而且这次貌似病情加重了,她整个人都在微微的抽搐着,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同时她身体上的一条条的血管快速膨胀起来,其中像是有东西在里面,不停乱窜,最后她整个身体都缠绕上一沉黑气,透着一种阴森可怖之感。
“神医,神医,快来看看,不是苏醒了吗,怎么,怎么又会变成这样啊?神医,是不是刚刚治疗的时候出问题了啊,怎么变严重了,你快救救她,小婉……”
秦观手足无措,脸色无比惨白,抱着他的妻子,像发疯了一样哭喊。
郑禹城也大惊,不过还能沉得住气,训斥道:“闹什么闹!神医面前你胡说八道干什么,有他在这里,慌什么慌,镇定点,不要慌!”
又急忙朝葛常清道:“葛神医,你快给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了?”
葛常清脸色早就已经黑了,哪还有刚刚的傲然自得。
他刚刚还心安理得的享受欢呼拜谢,可这一眨眼间就发生了变故,顿时像是被人使劲扇了一巴掌般,脸上一阵火辣辣。
“葛神医,您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出手救人!”一旁余泽似笑非笑,揶揄道。
这一下葛常清更是难受,脸色青红交替,窘迫不已。
不过此刻他也没有心情跟余泽计较,快步走到床前,深吸一口气,强自冷静下来,观察情况。
片刻后,他再次出手,这次他变换了穴位,细小银针“嗖”的一声飞出,竟然全数没入秦观妻子穴位内。
她的身子一震,体表散出绿光,跟那黑气纠缠推拉,渐渐的,绿光压过黑气,将那黑气逼到了她脖子出,最后消失,她人也缓缓平静下来。 郑禹城大喜:“成了,又没事了!葛神医果然厉害!刚刚应该只是小小的意外而已,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