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邹子俊,你满口谎话,诓骗众将士,其卑劣行径,迟早会得到报应!”孙逸痛斥,怒不可遏。
若非顾忌军纪,担忧落下把柄,授人口实,他都恨不能暴起杀人,直接杀了邹子俊。
但他不能,邹景山父子心性狡诈,若是他真的敢动手,必然会被他们抓住把柄,从而真的坐实他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混蛋!
邹氏父子的无耻,孙逸都是气得暴跳,狂躁如雷。
“无耻!无耻!”
周海等人深受孙逸恩德,对其深信不疑,所以同仇敌忾,对邹子俊父子的行径大为不齿,恨怒欲狂。
然而,众怒渐消,他们却根本无法再借势而为,不能再逼迫。
否则,邹景山绝对会状告他们一个结党营私,伙同哗变的罪名。
然后,一起收监。
“带走!”
邹景山淡然一笑,挥手断喝,亲兵强势涌出,威武凛然。
孙逸双拳紧攥,却无从反抗。
“不要让他们带走孙兄弟,邹氏父子性情狡诈,指不定会用手段逼迫孙兄弟屈打成招!兄弟们,无论如何,孙兄弟对我等皆有大恩,此时此刻,孙兄弟有难,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
周海冲了出来,动身撞飞了邹景山的亲兵,阻止了孙逸被擒拿而去。
“对!孙兄弟义勇无双,他之所言,我更信服。反倒是邹氏父子虚伪造作,性情狡诈,让我反感!”薛礼紧随其后,冲了出来,和周海一左一右,将孙逸护在了中间。
“兄弟们,周海兄弟说得对!孙兄弟是什么性情,这段时日以来,我们有目共睹。他之义勇,让人折服,我绝对不会相信,孙兄弟会如邹氏父子所言那般卑劣。”
刘羽也是站了出来,拔刀而起:“保护孙兄弟,绝对不能让邹氏父子肆意逞凶,将孙兄弟屈打成招!”
“对!保护孙兄弟!”
洪毅等人纷纷动身,被孙逸营救的五百兵士齐齐跨出,围成一圈,将孙逸护在了中间,阻挠下邹景山率众缉拿。
“放肆!”
邹景山见状,厉声断喝:“尔等聚众哗变,莫非是要造反不成?”
“邹景山,少要乱扣帽子,吾等只是不齿你们父子的丑陋行径,不忍目睹忠勇受害。哗变造反之说,简直堂皇!”洪毅怒斥。
“邹氏父子不仁,造反,乃是你们!”周海破口大骂。
顿时,五百兵士纷纷呼喝,声势浩荡。
“放肆!一群狂徒,枉为人族军士。来人,给我全部拿下收监,待左帅归来,一并审理!”邹景山暴喝,大批兵士从后方涌来,手持天戈,要将孙逸等人团团围住。
看那架势,分明是要展开围剿。
周天为目睹这一幕,都是眼神震动,眉头皱起,忍不住浮现愠怒。
是非曲直,他一介聚神九重境的盖世强者又岂会看不明白?
谁是谁非,虽然他不清楚具体过程。
但孙逸一路的表现,以及种种行径,却比邹氏父子更具大义。
周天为本就是个义勇无双的人物,对大义之人的行径,岂会没有了解?
所以,是非曲折,周天为一眼便看得明白。
既然明白,他又岂会坐视,目睹邹氏父子操控人心,玩弄将士?
眼看着众兵士兵戈出鞘,要对孙逸等人展开围剿,周天为终于开口,断喝道:“住手!”
众兵士纷纷止步,喧嚣沉寂下来。
周天为的名声和威严,广为流传,不少兵士对其十分信服。
“周将军,还请为我等主持公道!”
周海闻音,下意识看向周天为恳请道。
“请周将军主持公道!”
洪毅等人也是纷纷恳切,他们皆信服周天为。
周天为被兵士捧起头颅,环视四周,道:“众兄弟,听某一言。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公道青白,终有明朗的一天。作恶者,天理不会容!为善者,苍天不会负。”
“众兄弟皆乃义勇之辈,胸有忠义,某奉劝一句,莫要有负忠义,授他人权柄,沦为他人之刀兵。”
这番话虽然没有明言斥责邹氏父子,但话里话外透露的意思,却让人遐思纷飞。
霍然,那些蠢蠢欲动,参与围剿的兵士纷纷犹疑起来。
彼此对视,相互征询,最终进退两难。
邹景山见状,脸色骤沉,看向周天为的目光,隐晦的闪过一丝恨意。
大好局面,竟然仅凭一句话,就被搅和平息。
邹景山岂能甘心,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冷然喝道:“周将军,某领监军职务,有督促三军,监察将士之责。如今有人违反军纪,某不能坐视,烦请周将军不要插手,让某难做!”
“来人,请周将军下去休息!”
不容周天为辩驳,邹景山直接挥手断喝,示意亲兵上前抱走周天为的头颅。
周天为虽是聚神九重境强者,但如今只剩下一颗头颅,实力早已不复存在。
又怎能反抗得了?
周海等人欲要反抗,邹景山直接外放威势,凌压下来,全场数百人,无人能动,皆如负山岳。 一位聚神八重境的巅峰强者,岂是一群开窍境高手可以抗衡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