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孙逸?”
“猛修罗孙逸?”
“你不是死了吗?”
卫兵顿时大吃一惊,一脸震撼的看着孙逸。
“我要见邹氏犯人!”
孙逸表明来意,没有在意卫兵的震撼与吃惊。
“不可!”
卫兵当即拒绝,沉声喝道:“阁下请退出去,地牢重地,未得手令,不许擅入。”
“你们要阻我吗?”
孙逸漠然地看了卫兵一眼,眼神毫无波澜。
卫兵架枪而立,沉声道:“阁下莫让我等为难,职责所在,还请见谅!”
“你们拦不住我!”
孙逸平静的摇了摇头,随即一步跨出,脚下生风,人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卫兵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便是失去了孙逸的踪影。
心下大惊,下意识抽身防御,却是没有受到任何攻击。
惊疑之余,卫兵猛然回头,朝着地牢入口看去,一眼看到,一道身影,闪逝而去。
霍然,卫兵脸色剧变。
“通知都统,有人擅闯地牢!”
一名卫兵急喝,留守的卫兵纷纷动身四散。
孙逸强势闯入地牢,避开了留守卫兵的锋芒,直入地牢深处。
沿着地下长廊一路走过,很快,地底一片空旷的牢庭映入眼帘。
内部油脂灯摇曳,映照八方,将牢庭环境照亮。
只是,油脂灯昏黄,牢庭内的光线,也是昏黄晦暗。
孙逸大摇大摆而入,并未引起牢庭看守的卫兵起疑。
“邹氏犯人在哪儿?”
孙逸径直找上一名看守牢庭的卫兵询问,对方很是坦然的告知了方位。
“多谢!”
孙逸谢过,直奔关押邹氏族人的牢庭而去。
但他前脚刚走,后面留守入口的卫兵便是匆忙追了进来。
“有人擅闯地牢,弟兄们,加紧搜查!”
急喝传开,地牢顿时炸锅,留守的卫兵,以及被关押的牢犯都是纷纷哗然,震骇交加。
平原城地牢,乃是关押重犯的地方。
一般而言,乃是禁地,即便都统级人物,未得手令,也不得擅入。
胆敢擅闯,那简直是胆大包天。
若是问罪,必是滔天大罪,被处死都不为过。
正因为这样,内部看守牢庭的卫兵才未曾起疑,没有怀疑孙逸的身份和目的,十分配合的告知了邹氏族人关押的地方。
如今掀起风波,牢庭沸腾,各处震动。
“快,前往邹氏犯人关押的地方!”
有卫兵醒悟过来,追着孙逸的方向快步赶去。
数以百计的卫兵自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形成了包围圈,赶赴而去。
牢庭震动,各处沸腾,牢犯们纷纷叫嚷,喧哗不断。
牢庭深处,偏僻的角落位置,邹氏族人被关押在这里。
听到了牢庭爆发的骚动,邹氏族人纷纷起身,朝着嘈杂处疑惑望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吵闹!”
“听动静,好像出了状况!”
邹氏一些年轻人低声惊疑,十分疑惑。
“能有什么事,这里是地牢,是平原城禁地,守卫森严,能出什么状况?”
一位老人十分淡定,坐在草垫上,依靠着墙壁闭眼假寐。
“说得也是啊!”
众人恍然,便没再注意,纷纷平静了下来。
“鲁伯,您说,咱们还要在这儿被困多久啊?都过去七八天了,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状况。”
有年轻人看向先前的老人,满腹牢骚的道。
“快了吧!”
老人鲁伯晃着腿,依旧闭着眼睛,淡然回道。
“快了那是多久啊?咱们不会被处死吧?”
有年轻人很是不安,一脸忧虑。
“处死?”
鲁伯睁开了眼睛,看着不安的年轻人嗤笑了一声:“邹氏不崩,众神不问,谁敢处死我们?”
“可我们被关了这么久,都无人问津,难保不会出现意外。”
有年轻人辩驳,不安的情绪不减,反倒愈演愈烈。
“有什么意外?我们又没主动犯事,谁能怪罪我们?到时候,一切罪责,都推给七爷,他们死无对证,能奈我们怎样?”鲁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话虽如此,可我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妥呢?”
有年轻人咕哝,心绪惶惶。
“年轻人,还是定力太差。”
鲁伯摇摇头嗤笑。
年轻人顿时脸色涨红,羞愧难当。
旁边有年轻人疑惑,小声道:“你们觉得,孙逸真的会死吗?”
“怎么?你还觉得他有机会活下去?”
鲁伯嗤笑着看了那人一眼,淡然道:“别想多了,自己吓自己!那可是绝世杀阵,众神亲自布置,孙逸就算九条命,误入其中也得死。”
年轻人挠了挠头,一脸讪讪的道:“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心头有些不安,觉得会出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你觉得,谁还能救得了他?”
鲁伯不以为意的反问。
年轻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而在这时候,牢庭内的吵闹更加汹涌,嘈杂的动静,愈发激烈。
甚至,呵斥声、怒吼声、煽动声、鼓舞声、叫好声纷纷充斥而起。
更到最后,还有交手的动静,掀起浪潮,滚滚翻涌。
这样的动静,十分驳杂,瞬间引起了邹氏众人的注意。 原本争议的邹氏众人纷纷起身,皆惊疑不定的望向了嘈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