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蔡进摇着一把折扇,哈哈大笑着排众走出,一脸邪笑地看着何思珑笑道:“怕是再过些年,思珑妹妹也会如你姐姐一样漂亮嘞。”
“无耻流氓,滚出我家!”
何思珑顿时甩开手挽的长鞭,恨声斥道。
“家?这破落的脏乱地方,也是家?”
蔡进不屑一顾的瞥了一眼简陋的篱笆院,嗤笑道:“要不是你们姐妹俩,如这样的破落地,比我们家茅房都不如的地方,本少爷才懒得涉足呢。”
“你……”
何思珑脸腮涨红,气得胸膛激烈起伏,呼吸都是粗重急促起来。
“啪!”
在蔡进得意大笑时,一条红色长影,抽破空气,带着噼啪声音,朝着他的脸部狠狠抽来。
何思玲动手了!
漠然的脸色饱含冷意,微微抖手,红色长鞭便是如灵蛇吐信,迅疾如电。
只是,蔡进不是寻常纨绔,他同样具备着开窍三重境的修为。
感观和敏锐度都不差,在何思玲的长鞭抽进面前时,他便是抬起手掌,布满元力的手掌轻松写意的抓住了长鞭。
“嘿嘿,想偷袭?凭你还差了点。”
蔡进得意一笑:“何思玲,本少爷可不是寻常人,想要教训本少爷,你怕是没那个能耐。不如听我一句劝,趁早放弃,嫁进我们蔡家,嫁给我做妾室,以后相夫教子,安守本分。”
“凭你的身材,和你的脸蛋儿,只要你乖乖地,本少爷肯定不会亏待你。到时候,你们爹娘,也不会这么受苦受累,不必成天挤在这样的破落地方,一日三餐都是粗茶淡饭。”
“你说呢?”
说完,蔡进趾高气昂,笑吟吟地看着何思玲。
那般笑容,充满旖念与色意。
“滚!”
何思玲秀手一挣,长鞭猛地绷直,元气迸溅,瞬间挣脱蔡进的手掌,并将其手掌虎口震开了裂。
掌心虎口传来的微微疼意,让蔡进的笑容渐渐消失,脸颊微微泛起了冷意。
“何思玲,你别不识抬举!”
蔡进凝视着何思玲,声音变得恼怒。
何思玲没有说话,收起了长鞭,转身搀扶着夫妇二人准备回屋。
蔡进见状,眉头微皱,眼中恶意一闪而逝。
“何思玲,你真的要固执已见,跟我作对吗?”
蔡进冷声喝问。
换来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和无视。
何思玲没有回头,连得何思珑都是娇哼一声,转身朝着房舍走去,不愿搭理。
“可恶!”
蔡进气得跺脚,瞪着何思玲窈窕的背影,恨声道:“何思玲,你以为你可以在县试上赢过我吗?那根本不可能!你想凭着县试改变命运,本少爷告诉你,你做梦!你这辈子都休想!”
“本少爷不怕告诉你,我爹已经去县城收购灵丹,不日就会返回,到时候,本少爷足以凭借灵丹开辟四窍。到时候,凭你一介穷苦出身,也妄想与本少爷争斗?”
“哼,本少爷好心好意带你过荣华富贵的日子,你却不在意,到时候,你后悔去吧!就算你跪着求本少爷,本少爷也不屑看你一眼!”
蔡进愤怒斥喝,怨恨不已。
何思玲完全没有驻足,没有在意,不为所动。
安静地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这份心境,连孙逸都是自愧不如,看得称奇。
“哼!贱人,咱们走着瞧!”
看着何思玲无动于衷,窈窕身影彻底消失在房舍内,蔡进跺脚冷哼,甩袖而去。
孙逸站在旁边,一语不发,一声未吭,漠视着蔡进胡搅蛮缠一番,然后扬长而去。
临去前,还任由对方踹碎了篱笆院门。
目送着蔡进的背影消失,孙逸灌了口酒,眼底满是疑惑。
从蔡进的话中,孙逸捕捉到了几个新词。
县试?
县城?
这个字词,孙逸从未耳闻。
即便是前世时候,都没有听说过。
今日,倒是第一次听闻。
县试又是个什么东西?
听蔡进的口气,似乎是一种比赛。
县试可以改变命运?
是什么意思?
县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代表着什么吗?
种种疑惑,让孙逸失神,陷入思索。
站在旁边,沉默许久,都未做声。
“那混蛋走了吗?”
这时候,身旁传来何思珑小心翼翼的询问声,孙逸才恍然惊醒。
看了一眼蔡进离开的方向,孙逸微微点头,道:“走了。”
“哼,可恶的家伙,本姑娘真是恨不能一鞭子抽死他。”
何思珑闻言,顿时跺脚,恼恨不已。
“他是什么人?”
孙逸见状,灌了口酒问道。
“一个卑鄙无耻,龌蹉下流,肮脏可恶的混蛋臭流氓!”
何思珑咬牙切齿,恨声道。
“……”
孙逸嘴角抽搐,我是问的这个意思吗?
何思珑完全没有自觉,一边把玩着长鞭,一边微眯着眼睛,闪烁着凛冽寒意的呢喃呓语。
“幸亏他跑得快,不然本姑娘非得给他颜色看,让他领教领教,本姑娘的厉害。可恶的混蛋臭流氓,不知羞耻……“
何思珑碎碎念许久,都没见停歇。 孙逸在旁边都听得接连无语,最终忍不住,想要默不作声的偷偷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