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饮酒,一边眺望长空,失神发呆。
……
蔡家村,蔡府。
蔡进他爹蔡弘得知蔡进受伤,匆忙赶回了蔡家村。
他本在县城处理琐事,心疼独子受伤,哪能坐视。
快马加鞭,疾奔而回。
“进儿?进儿在哪儿?他伤势如何?”
飞奔入府,蔡弘急声询问。
家丁回应,蔡弘直奔后庭,蔡进的住处。
蔡进盘膝坐在床上,正在竭力的运转法诀,炼化体内的那股灼烫之气。
半日下来,收效甚微,一张脸涨得通红,浑身更被大汗浸湿。
“进儿?”
蔡弘推门而入。
蔡进睁眼,停了下来。
“爹!”
蔡进欲要起身,被蔡弘拦了下来。
“伤势如何?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蔡弘走近床榻,急声询问。
“何思玲他娘!”
蔡进脸色深沉,漠然回答。
“那农妇?”
蔡弘惊疑,何思玲一家子他自然知晓。
独子蔡进的心思,作为父亲的蔡弘十分清楚。
所以,对何思玲一家的了解,并不差。
“那农妇不简单,不是寻常人!”
蔡进解释道,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蔡弘,随即问道:“爹,你可知道,何思玲爹娘的过去?”
蔡弘闻言皱眉,陷入思索。
“此事,倒是透着古怪!”
蔡弘沉吟,疑虑道:“何思玲他爹,何浩,此人我倒是听闻过。据传,昔年曾参与过武试,走出过东林县,乃是东林县的一代天骄。”
“当初,其风姿勃发,名动东林,闯下‘辣手神鞭’的绰号。”
“后来,便去了庭都,参与庭试。再之后,经历过什么事情,便不得而知。只是,十几年前突然回到何家村,一身修为全无,沦为普通人。”
“跟他一起回来的,便有何思玲他娘,以及尚是婴儿的何思玲。”
这般事迹,引得蔡进吃惊,一脸讶然。
这些事,蔡弘未曾听说过,也少有听到人议论。
没想到,那个可怜巴巴的何老汉,竟然有过如此辉煌的过去。
“辣手神鞭?”
蔡进呢喃,听这绰号,就知道何浩昔年的声威不简单。
蔡弘深思了片刻,随即看向蔡进道:“进儿,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何家姑娘虽然不错,但却不算世间最好。你没必要为了她,太过执着。”
“何浩此人,为父也不知根底。其妻子是何许人氏,为父查过,东林县查无此人。甚至,府城那边,都没有消息。”
“为父怀疑,很大可能是庭都人士。”
“所以,听为父一句劝,不要将事情闹得太大,以免不好收场。”
蔡弘语重心长的告诫,引起了蔡进的不悦。
但是,回想着霍玲珑先前的爆发,那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以及如今体内还残留的灼烫,蔡进的心底不由惊悸。
嘴角嚅动,没有反驳蔡弘的话。
“孩儿知道怎么处理!”
蔡进淡淡点头,暂时放弃了报复的打算。
蔡弘欣慰点头,随即关切起蔡进的伤势。
……
洛云山,深处。
洞崖内,何思玲炼化了所有丹药,又是两个时辰过去。
天近黄昏,日落西山。
何思玲长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
经过几枚丹药的温养,她的修为彻底稳固下来,鼻窍夯实,渐渐圆润。
肌肤更是褪下一层老皮,诞生起一层娇嫩如雪的新皮,让她的模样看起来更显俊俏。
并且,毛孔喷张,吞吐出点滴杂质,凝结成斑,覆盖在身上,散发开淡淡的恶臭气息。
何思玲爬起身来,抓起包袱,走出了洞崖。
站在洞崖前,环视八方,搜索着孙逸踪迹。
结果,舀无声息。
何思玲没有呼喊,快步朝着不远处的水潭走去。
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何思玲褪下了衣衫,裸着身体,跃进了水潭,搓洗着浑身污垢。
轻柔的动作,荡漾起水波,掀起层层涟漪。
哗啦啦的水声,清晰入耳。
洞崖旁,大树上,失神发呆的孙逸猛然惊醒,被水浪声唤回了神。
下意识寻音望去,正好看到搓洗干净污垢的何思玲,裸着饱满成熟的身体,从水潭内走出。
那浑身湿漉漉的光洁肌肤,修长笔直的双腿,纤细白润的脚掌,洁白如葱的脚趾,高耸挺拔的双峰,以及一滩幽森,不加掩饰的映入孙逸眼帘。
这……
孙逸霍然惊愕,瞬间呆滞。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尴尬的场景。
他可真不是故意的……
何思玲清洗完污垢,走出水潭,从包袱内取出干净衣衫,准备换上。
突然,敏锐的感观,让她察觉到了被窥视的异样。
下意识抬头,顺着感觉,迎视而去。 时间刚刚好,看到了树杈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她的孙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