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进想要夺魁?
在孙逸参与竞争的情况下,他的几率有多大?
外人并不知道孙逸的存在,即便知道,对孙逸的实力也并不了解。
所以,县城李家开设赌盘,设下十倍赔率,为蔡进造势。
这种机会,对孙逸等人而言,无疑是赚钱的大好机会。
既然李家乐意送钱,他们又岂能坐视不收?
于是,一路直奔商盟赌坊,将身上剩余的三万两银票,全部押下。
“买蔡进输!”
何思珑举着银票,站在盘口前,小手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娇声大喝。
“哗!”
一时间,赌坊四周喧呼四起,惊哗阵阵。
三万两的赌注,对于在场大多数人而言,并不算大数目。
但是,这样果断坚决的买蔡进输,却是引人震动。
蔡进开窍四重境的修为,在这届天骄中,出类拔萃,名列前茅。
且有县城李家这种大族做后盾,为其夯实根基,温养根骨,其资质或实力,无疑要远胜同阶。
即便是夺魁呼声最高的余家村余冠,都是不敢确保,能够稳胜蔡进。
现在一个黄毛丫头如此高调的买蔡进输,态度坚决,信心十足,难免引起注意。
“这是哪家的小姑娘,钱多了花不完吗?居然如此浪费。”
“虽然蔡进没有明显暴露实力,但其声威以及背靠李家的优势,便足以压下许多人。其胜算,无疑是更大的。”
“如此果决的买蔡进输,要么是故意送钱,要么就是脑袋有病,傻了。”
赌坊内的人纷纷私语,议论开来。
许多人看待何思珑的眼神,满是惊疑。
这种消息,自然瞒不住,很快就宣扬了出去。
一时间,县城各地的人们都是喧呼起来。
大街小巷,酒家茶肆,种种地界,都在争相议论。
“李家辛辛苦苦造势,为蔡进营造声望,现在,一个小姑娘故意买蔡进输,无异于狠狠地抽李家的脸啊。”
“这是在故意跟李家唱反调吧?是跟李家有仇有怨吗?”
“好大的胆子,这么不给李家的面子?”
许多人察觉到了诡异,窃窃私语起来。
买蔡进输,情有可原。
毕竟,赌局嘛,便有输赢。
但是,这样果断高调的买蔡进输,无疑有种刻意宣扬的架势,在故意打压蔡进的声势。
所以,难免不给人一种跟李家作对的态度。
“有意思,有意思了哦。”
“敢这样高调的买蔡进输,要么是跟蔡进,或者李家有仇怨。要么,就是自信有人,能够稳压蔡进一头。”
“看来,这届县试,会比想象中更加激烈啊。”
不少观望者低语,笑谈起来。
县城,李家,无疑收到了消息。
得知消息时,李家上下皆惊。
在得知细枝末节后,转而震怒。
“哪来的野丫头?竟敢如此胡为,搅乱局势。”
“莫非,真有什么藏龙卧虎的天骄,不被我们知晓的?”
“怎么可能?各大村落的人,皆被我们查了个一清二楚,能够有机会夺魁的人选,就那么几个。”
“不会是什么方外之人出世,特地赶赴而来吧?”
李家引发了热议,群情震动,在商讨原委。
蔡进自然知晓了事情经过,在托人打听了何思珑的相貌后。
很快,便是得出了结论,猜出了何思珑的身份。
“还真是不死心呢?”
李家后院,一间别苑内,蔡进独坐凉亭下,听着家丁汇报完,冷冷低笑。
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蔡进放下了空杯,漠然起身。
“李家的底蕴,不是你们这些贫民可以想象的。想要跟李家斗,跟本少爷争,何思玲,你没那个机会!”
蔡进漠然望天,轻声呢喃了一句,随即甩袖背手,走进了厢房。
房门关闭,陷入了无声。
……
县城热议,经久不息。
种种争论,延绵不尽。
白日喧嚣,持续不绝。
入夜,孙逸等人寻了家农舍借宿,付了银两,暂住数日。
数日以来,孙逸等人少有外出,皆在农舍家中渡过。
采办,或打探消息,皆托付给了农舍主人。
当然,孙逸都有额外付钱。
这让农舍主人感激不尽,各种吃食热情招待。
孙逸给的钱,足够农舍一家吃喝整年。
对他们而言,可谓巨款。
因此,打探消息时,更是不遗余力。
数日间,各大村落的人选,皆都相继到齐,在各处落脚暂住。
县衙召开会议,商定了县试淘汰赛场。
并且,召集县兵,夯实了武斗台。
另外,农舍主人更还买回来一份简易文书,乃是商盟印刷出来的。
文书内部,详细介绍了本届县试有望夺魁的一些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