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的修为并不高,只是开窍八重境,在孙逸眼中,奈何不得他。
即便突然袭杀,速度却也并没有快到让孙逸措手不及。
蓦然抬头,孙逸举手便是抓住了中年妇女劈来的剑锋。
五指散发金光,宛如布上了一层金皮,然后猛地用力。
咯嘣!
坚硬的剑刃猛地折断,被他生生的扳成两截。
手抓着半截断剑,侧身一闪,跨进了中年妇女身侧。
断剑微转,便是架在了中年妇女的咽喉前。
中年妇女扑杀的动作一滞,猛然僵住了身形。
一时间,大厅气氛压抑,瞬间紧绷了起来。
满堂高层纷纷瞪大了眼睛,紧绷起了身形,一双双眼睛,浮现起紧张之色。
孙逸漠然抬头,看向了李庆丰,淡然问道:“这是,李家的意思?”
李家众高层脸色一变,鼻息皆是粗重了起来。
若是李家坐实这个罪名,恐将引来灭族大祸。
残杀功名在身的后起之秀,足以被问罪抄家。
“小杂种,不用问了,这是我的私事,跟李家无关!”
中年妇女见状,脸色冷狞,瞪着孙逸咆哮:“你杀我儿,伤我夫,我杀你报仇,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中年妇女,正是蔡弘之妻,蔡进之母,李家的庶出女。
孙逸冷然的看了中年妇女一眼,随即看向李庆丰道:“我不会在乎这事跟你们李家有没有关系,不管是你们李家授意也好,又或者是这女人自作主张也好。”
“这件事情,发生在李家府邸,又在列位的面前发生。那么,李家,便逃不掉关系。”
孙逸眼神冷冽,凝视着李家老家主李庆丰,淡淡嗤笑:“如果,你们给不了我一个满意的交代,鹿死谁手,咱们看着瞧。”
李家高层纷纷沉默,一双双眼神,饱含森寒,阴冷得可怖。
一双双眼睛,紧盯着孙逸,闪烁着寒芒,冷意勃发。
孙逸的态度,不可谓不狂。
也不知道是有底气,还是虚张声势,故弄玄虚。
“小杂种,你休得放肆!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啊!不要以为你取得了功名,就可以为所欲为,嚣张跋扈。告诉你,你还差得远呢。”
中年妇女怒斥,厉声咆哮。
孙逸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始终如一的凝视着李庆丰。
大厅气氛渐渐沉重,多了几分凛然之势。
众高层没有说话,皆都看向了李庆丰,询问之色,尽显于外。
李庆丰手扶座椅,清癯的面貌略显深沉,他迎视着孙逸的目光,手掌摩挲着扶手,淡然道:“年轻人,此事,李家着实不知,一切行为,都是李芝擅作主张……”
李庆丰想要解释,道明原委,却被孙逸漠然打断。
“我说过,是擅作主张,还是有人指使,我不在乎。我只知道,这件事情,发生在你们李家的府邸,发生在你们这些李家高层的面前。”
孙逸脸色冷漠,不含情感,淡然平静的凝视着李庆丰斥道。
李庆丰眉眼微眯,目光渐渐冷酷下来。
“年轻人,你当真要这样决绝?”
李庆丰沉声问道,声音多了几分寒意。
“怎么?李家这是没有悔改之意咯?”
孙逸闲逸的灌了口酒,淡然看向李庆丰,嗤笑反问。
“李家无错,何来悔改之说。”
李庆丰淡然辩解,声音冷淡。
“很好!很好!”
孙逸淡然嗤笑:“那么,我希望,李家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风骨。”
“小杂种,有种你杀了我,别去为难李家。你以为凭你一个黄口小儿,就可以撼动李家不成?小杂种,你等着吧,我迟早会杀了你,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为我儿报仇雪恨……”
中年妇女冷声痛斥,满脸凶狞与憎恨,状若癫狂。
“噗嗤!”
然而,孙逸看都没看她一眼,手起剑落,断剑直接插进了她的咽喉。
断剑入喉,鲜血狂飙。
中年妇女瞪圆了眼睛,痛斥声戛然而止,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孙逸。
她惊骇难掩,完全没有意料到,孙逸居然真的敢杀她。
并且,还是当着李家众高层的面前,杀了她。
这种行为,果决而狠辣,简直是在狠狠地打李家的脸。
他……他不怕李家震怒?
他不怕李家饶不过他?
中年妇女难以置信,临死都是想不透。
带着不甘,疑惑不解,高挑的身躯,轰然倒地。
咽喉处,血流如注,侵染衣衫,浸湿了大片地面。
“孙逸,你……”
看着中年妇女被杀,大厅列坐的李家高层纷纷震动,许多人盛怒而起,杀意勃发。
“我不喜欢留后患!”
孙逸灌了口酒,都没看中年妇女的尸体,扭头漠视着李家众高层,道:“这女人口口声声要杀我,乃是取死之道。所以,她死不足惜。列位若是想为她报仇,尽管动手!”
“孙逸小儿,你太猖狂了!”
有高层人物忍不住怒火,噌的一下起身,怒火腾腾的瞪着孙逸喝道:“在我李家杀人,你以为,你可以全身而退?”
“你动手试试!”
孙逸漠然嗤笑,淡淡地看着那人道。
“你以为我不敢?”
那人痛斥,大步跨出,便要动手。
“县尉大人到!”
这时候,李家府邸外,传来一声高喊。
霍然,李家大厅人群沉寂,众人齐齐大惊。
那想动手擒杀孙逸的高层人物更是勃然变色,骇然惊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