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小田切直人乍一听到这个话,明显有点转不过弯来,他带着三分警惕七分诧异望着这个年轻人问道:“什么意思?”
未知,是每一个研究人员前进的动力,也是每一个研究人员难以忍受的比死还要可怕的痛苦。
哪怕属于帝国军人的尊严始终都在催促着他去死,他也难以抗拒未知这两个字的魔力。
“……”
年轻人浅浅笑着,朝钢蛋摆了摆手,说道:“带他过去。”
过去?去哪?
小田切直人还没反应过来,钢蛋已经一步跨前,一把抓住了他身子下面的床板。
床板是实木的,非常结实非常沉重,加上小田切直人的体重,少说也有二百多斤,可是钢蛋一只手伸过来,抓住床板的边缘,轻轻松松的就把床板和小田切直人整个的提了起来。
转眼间就已经“上路”的小田切直人在极度震撼之间“走”过了很短暂的一点路,从关押他的房间之中,到了隔壁有着一大屋子试验器材的房间之中。当的一声,床板被钢蛋竖在了地面上,床头的位置却是靠在了背后的墙壁上,被绑在床板上的小田切直人以接近九十度角的角度斜挂在这个床板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刚才他见过的那个年轻人已经跟进
了这个房间。
原本就在房间之中的那个华夏人迎上前去,朝着这个年轻人伸出手,说道:“赵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
赵先生,当然就是赵扬。
…………
…………
赵扬看得出来,小田切直人挨了很严重的收拾,后续小田切直人撞墙的举动,也让小田切直人很够受的,但他并不介意再刺激刺激对方的神经。
刷的一下,钢蛋抽出了身上携带的尖刀,到了赵扬的身边,问道:“大哥,真要我动手?”
赵扬点点头,说道:“山上除了你和栓柱,谁还能伤到我?”
他的先天真气虽然收敛进了丹田之后,经脉之中缺乏先天真气的滋养,但是身体的强度却是经受过长达十年的蕴养,不会因为缺少滋养而变得过分脆弱。
普通的刀刃想要伤他,只能是像钢蛋或者栓柱这种人才能行,换了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可能做到。
“万一留了疤,嫂子和陶小姐埋怨我,你得替我说好话呀!”
钢蛋嘿嘿笑着,等赵扬自己撸起了左臂上的衣袖,手中的尖刀高高举了起来。
扭头看看小田切直人,他咧嘴笑着说道:“小鬼子,看清楚了!”
“……”
小田切直人一阵无语,他心想你又不是准备拿刀砍我,让我看清楚什么?
难不成这些华夏人发神经,为了吓唬我,要在我面前表演一下砍手?
但是,这不太像啊,听着赵扬好像应该是钢蛋的大哥才对,就算表演砍手,也该找个外人才对吧?
不得不承认,好奇心已经占据了他的心,他很快就看到,钢蛋手中的尖刀又快又狠的落下,在赵扬的左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六七厘米的伤口。
伤口不长,也不深,一缕血液从伤口之中流淌出来,顺着赵扬的手臂、手掌和手指向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