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说道:“大哥,这是捎给狗剩的信。”
赵扬一愣神,问道:“捎到山上的?”
“是吧?”
金生也不确定,说道:“反正是铁锤叫我捎回来的,说是东边过来的,让给狗剩。”
赵扬点点头,摆摆手,让他去了。
胡锐和胡锋对视一眼,没有说什么,抬着杀好的野兔和野鸡,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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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采石岗?”
下午的时候,张节庐从胡锐和胡锋嘴里得到了上午无意中听来的消息,当时就把眉头皱了起来,说道:“你们是说有信送到了采石岗,捎给赵扬家的那个社工党姚胜利?”
“而且应该不会是普通的家信或者什么信。”
胡锐说道:“这个姚胜利本身没什么文化,一般都没人给他写信。以前的时候,偶尔有信给他,好像也都是社工党方面的信。”
胡锋补充说道:“不过,以前给他的信,都是一些不方便口头转述的情报,而且一般都是面对面的当面转交,阅后即焚。像是今天这样居然通过别人的手转交的,还真是少见。”
“这还真是一个挺有趣的事情……”
张节庐的心思立刻活泛起来,说道:“我听说这个姚胜利,在吉南市的社工党之中算是老资格了,跟他保持联系的,也都是社工党之中的老人吧?”
“至少会给他写信的,也都是老资格。”
胡锋说道:“以前住在赵扬家的那个季大海,跟狗剩的联系就一直很紧密,这段时间倒是没看见人。”
“没看见人……”
张节庐眨巴眨巴眼睛,问道:“那你们说,会不会是这个季大海这段时间根本就不在城里?”
“嗯?”
胡锐和胡锋对他这个分析有点诧异,胡锐问道:“张先生,这话怎么说?”
“季大海,即便不是吉南市社工党行动队的头,也是非常重要的组成成员,而最近社工党在吉南市区的活动比较低调,倒是和季大海没消息的情况能够吻合起来。”
张节庐,说:“与此同时,你们可能暂时还不知道的是,社工党的队伍在市区外面多次和日本人正面交战。就是现在,大峰山抗日根据地的四周,几乎所有的日伪据点都已经被拔掉了。”
他望着胡锐和胡锋问道:“两位,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两件看着似乎毫不相干的事情放在一起看,就有点意思了么?”
胡锋问道:“张先生,您的意思是,季大海参与了社工党队伍和日本人的正面交战?”
“也或许不只是季大海,也或许还有其他社工党行动队的成员。”
张节庐回身看着自己在酒店套房墙壁上张贴出来的吉南市地图,找到了标注出来的大峰山抗日根据地和采石岗的位置,用一根铅笔在两者之间连了一条直线出来。
“这条线路,全是山路,十分难走,但是对于社工党那帮泥腿子来说,却是最好最安全的交通道路。”他若有所思的将铅笔笔尖朝着采石岗的东部区域拉了出来,在地图上划出一大片的山区,又说:“给姚胜利的信,是从东边过来的……东边、采石岗、大峰山,这倒是一条比较通畅的道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