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眉目了！”
尚老板也是老特工，转移到这个话题上，神情就是一肃，说道：“那个女人叫秀清，孩子叫小宝，两个人单过，平时住在那个院子里，深入简出，和街上的其他住户联系不多。”
“8月15日，也就是咱们的人悄悄尾随赵扬，发现了赵扬曾经去过她那里之后，咱们的人一直盯了一个多月，发现她的生活非常规律，出门的时间很短，而且十分固定。周边邻居了解她家情况的不多。”
他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娘俩没有工作，更没有什么进项。”
“那他们怎么生活的？”
费老追问道：“还有，那个房子是谁的？那么大院子，不可能是一对没工作的娘俩所能拥有的。”
“关于这个事情，我查了一下资料，发现房主叫孙钰恒。这个人曾经是我们特务机关的一员，后来叛变，成了日军驻吉特务机关行动二队的一员。七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就死了。”
尚老板说道：“再深入调查的话，我发现这个孙钰恒曾经有一个老婆，他死后，他老婆就没了消息。”
“你是怀疑……”
费老明白了：“这个秀清就是孙钰恒的老婆？”
“孙钰恒的老婆的确就叫王秀清。”
尚老板点点头：“不过，孙钰恒死的时候，没有留下孩子，而且现在叫小宝的这个孩子，时间也对不上，应该是王秀清在孙钰恒死了之后，跟别的男人生了这个孩子。”
“……有点意思了。”费老的嘴角轻轻翘起一丝笑容，说道：“如果赵扬此前从来没去过那个位置，也从来没有看望过这娘俩，那说明赵扬这次去，肯定是受人之托。一个已经死了七年的特务，不可能跟赵扬有什么交集，这是讲
不通的，所以赵扬和孙钰恒应该认识同一个人。”
“只有这个样，才能至少解释通为什么赵扬回去看望王秀清。”
他进一步说：“如果再考虑到那个叫小宝的孩子，我想也或许这个孩子跟赵扬和孙钰恒都认识的那个人有点关系……”
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牵着手从院子里面走出来的秀清和小宝。
费老眉眼之间的笑意越发浓郁起来，说道：“老尚，你不觉得这个孩子有点眼熟吗？”
“我再看看……”
尚老板结果照片，凑在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了半晌，脸色忽然变了，万分诧异的望着费老，说道：“费老，这个孩子怎么有点像……像老田？”
“不是像吧？”
费老轻声冷笑：“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事情立刻变得非常有条理起来。
孙钰恒是原来国民政府的特工，叛变投靠日本人之后，就在田志勇的手下做事，在孙钰恒死后，田志勇很可能受到委托，照顾王秀清，或者仅仅是看望。
就是在这种过程之中，田志勇极有可能和王秀清日久生情，这才有了现在的小宝。然而，受限于国民政府特工那个时期的几率以及日军驻吉特务机关的几率，孙钰恒的历史问题未必在民间是公开的，而田志勇这样的大特务头子，想要隐藏身份又是不太可能的，所以田志勇为了安之这娘
俩，就用孙钰恒的名义秘密购置了这样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