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时,院门紧关,叫了爷爷好几声,他都没人应。
走近一看,见门锁上落了一层薄灰,说明爷爷很多天不在家了,肯定是去找我了。
我当时出门前,忘了带钥匙,这下连门都进不了。
就在我准备找块石头,把锁头砸开时,斜对面,阿牛叔家的门开了。
阿牛叔探出头来,看到是我,很高兴,“丑丫,你回来了?”
“阿牛叔,你被我吵醒了?”我问,又把衣服拉紧了一些。
“这几天老睡不着,刚好听到你在喊谭师傅。”阿牛叔摇头,冲我走过来。
“我爷爷不在家。”我失望道。
“你那天被人捉走了,可把你爷爷急坏了……”
阿牛叔说,爷爷听到我被捉的消息,不管不顾地去追。
我听了,心里暖暖的,又很为爷爷担心。
阿牛叔往我身上扫了一眼,“丑丫,你没事吧?是咋回来的?”
我知道他误会了,这事不好解释,只说我没事。
“对了,你爷爷走得匆忙,连院门都没锁,我怕进贼,用我家的旧锁给锁上了,你等着!我去拿钥匙。”
阿牛叔说完,就跑回家拿钥匙了,我才发现院门上的锁头,和我家的不同。
开了院门后,我向阿牛叔道谢,屋里的门都没上锁。
我不知道爷爷追到哪里了,不敢贸然去找他,免得我一走,他又回来了。
还有小黄,在野外时,它也睡在帐篷里,我走得太急,把它给忘了。
我倒不担心它,反正它会自己回来的。
我烧了热水,打算洗个澡,却不知要怎么‘止血’。
愁了好久,只能找些干净的纸垫上,回头再琢磨。
我在家等了两天,爷爷和小黄都没回来。
无聊之际,我打算把所有屋子都打扫一遍。
我端了一盆水,到爷爷屋里,准备擦炕柜时,发现炕柜边上露出一点纸。
打开柜门一看,里面塞了一本封面泛黄的记事本。
显然是爷爷当时太着急,随手塞进炕柜里的。
我神差鬼使地打开记事本,见记事本的前半部分被撕掉了。
随手一翻,里面记载的事不多,大多只记着发生过的重大事件。
如几年几月几日,谭闫招惹女鬼、几年几月几日,寻得九阴之体阿音等等。
我看得不解,怎么是寻到我?而且,还注明是九阴之体。
越想、我越心慌,又翻了几页,很多事,包括楼湛天的出现,都是寥寥带过,没有详细记载。
当我准备把记事本放回炕柜里,却摸到本子后面,好像夹着啥。
我翻到后面去,发现里面夹了几张、撕下的纸张。
这几张纸看起来年代更久远,又黄又旧,明显是从别的本子撕下来的。
记载的是一九七零年,也就是三十六年前,发生的一件大事。
原来爷爷和疯道人真的是朋友,而且是很要好的那种。
疯道人原名袁庆山,当年他出远门时,家中老小全被人碎尸而死。爷爷得到消息赶去时,找到一个因躲藏起来、而幸免于难的两岁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