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爷爷问他时,他还假装不知情,还是他父亲说出来的。
这会,廖铁柱尴尬不已,不好意思说啥。
他父亲指着廖铁柱,叹气道:“我劝过你多少次了,别打房子的主意,你偏不听,总说没事、没事,这下可咋办?”
“爸,有谭师傅在呢,他肯定有办法。”廖铁柱跟他父亲说完,又来求爷爷。
“你知道封印在血棺里的是啥?”爷爷指着血棺,问廖铁柱。
廖铁柱不明白爷爷为啥要问他,摇头道:“不知道,谭师傅,里面有啥东西?”
“呵!”爷爷冷笑一声,继续道:“是所有王家人的鬼魂,包括王帆!”
“啥?”廖铁柱听到是鬼魂,瞬时吓瘫在地上。
是廖铁柱让人拆房子的,不怪他吓成这样,是怕遭祸。
“爷爷,是谁把王家人的鬼魂封印在血棺里的?”我很好奇。
当年程扁和王帆同归于尽了,还有谁会封印王家人的鬼魂?为啥要封印?
爷爷仔细地查看血棺后,又走到门口,似在对比啥。
众人紧张地看着爷爷,不敢出声打扰,爷爷顿了很久,才下定论,“这血棺和门的制作,是出自一人之手。”
我惊呼出声,“是程扁做的!”
“程扁不是和王帆同归于尽了吗,咋可能把王帆的鬼魂封印在血棺?”廖铁柱难以置信道。
“有谁看到程扁死了?”爷爷反问。
廖铁柱茫然地看向他父亲,“爸,您知道吗?”
他父亲摇头说,“没人看到,只发现王帆的尸体,他手里拿着一把沾满血的斧头,大伙才说他和程扁同归于尽了。”
“当时程扁肯定没死。”爷爷语气笃定。
“爷爷,他为啥要把鬼魂封印在血棺里?”我不解道。
“这血棺也算是镇物,把封印住的鬼魂,埋在鬼魂自家地下,会让它们永无转世之日,十分恶毒!”
爷爷告诉我,一开始血棺是没流血的,是王家人的怨气一天天加重,又无法挣出棺材,导致怨气化成怨血、慢慢渗透棺材,长年积累之下,棺材被血浸成了血棺。
“好可怕!”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在来廖家村之前,爷爷说这事难办,他应该掐算到了。
我不敢想象,那么多血都是怨气所化,要是鬼从血棺里出来,会咋样。
“血棺的埋放,和房子其他镇物息息相关,房子一拆,也损坏了血棺的封印。”
爷爷掐算了一下,继续说:“最迟明晚,里面的鬼就会破封而出,就算屠尽你们全村人,鬼怨也难消。”
“天、天啊,咋会这样,我只是--”廖铁柱浑身颤个不停,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只是想要白占房子。”我‘好心’替他把话说完。
“哼,要是再晚一天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爷爷动怒了。
“谭师傅,您得救救我们村子啊。”廖铁柱颤声道。
他说完,毫无一点村长形象地扑到爷爷脚边。
我知道廖铁柱不仅害怕自己性命不保,也怕成为廖家村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