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道人又惊又怒,“少轩,你疯了?为了这个丫头,使出这种违背天理的禁术!”
“师父,你自己有错在先,无权说我!”秦少轩抛下这句话,背着我、往一边的空隙跑去。
疯道人与何蛮要来追我们,但村民的鬼魂已至,把他们包围住。
这样招来的鬼魂,不会攻击招他们来的人,对于其他的人,则乱无目的地攻击。
秦少轩使用神行步,即使背着我,也跑得飞快。
没一会,就跑出了村子,他的车子放在村外面。
秦少轩把我放在副驾驶座,为避免我后背的伤处磕碰到,他让我趴在他腿上。
他看了我一眼,忧心道:“小丫头,你撑着点,我马上带你去治伤。”
我虚弱地点了下头,当车子开离一段距离后,疯道长他们才追出村口。
疯道长在车子后面,气急败坏地怒吼,到底是没追上来。
在秦少轩带我逃跑的途中,我陷入了昏迷。
一连几天,我都没能真正清醒过来,迷迷糊糊间,依稀能感觉到外界发生的一切。
秦少轩为了躲避疯道长、也为了快点帮我治伤,一开始带着我在镇上一户人家借住。
他帮我解了蚀骨降、处理了伤口,不等我清醒,就逃往颖川市。
秦家就在颖川市,即便疯道人在玄门的地位再高,在秦家的地盘上,也不敢胡来。
颖川市比尚海市还远,加上一路躲躲藏藏,花费了八天才到。
其实,秦少轩是顾念师徒之情,并非畏惧疯道长的道行。
他为了我和疯道人翻脸,我愧疚不已,也感动他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身上的蚀骨降虽解了,但何蛮鞋底下的钉子有毒,残留在我身上的毒素,一时不能完全排清。
一路上,秦少轩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因为我意识不清,无法自己喝药,每次苦如胆汁的药一喂进我嘴里,就吐了出来。
秦少轩只好自己喝了一口,再以口喂我,这样一来,免不了唇齿相碰。
而且,我背上有伤,喂药的时候,只能让我趴在他身前。
我只当秦少轩是为了救我、不得已而为之,满脑子都被爷爷惨死的悲痛填满,实在生不出半点旖旎之情。
至于擦身体,秦少轩不好帮我擦,一入住旅馆,就雇请旅馆的女员工帮我。
到了颖川市后,秦少轩不方便带我回秦家,便把我安置在他名下一栋、位于凤临区的别墅里。
这些年,秦少轩已经逐渐接管家族事务,没和疯道人到外面历练了。
他不喜欢住在秦家,就搬到这别墅住,他妈为此没少埋怨他,拔了不少仆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秦少轩一向洁身自好,不曾带女孩子到这别墅,为免仆人向他父母禀报,他严令不准多嘴多舌。
我入住这里已有一个星期了,身体好了很多。
虽然秦少轩没再用口喂我喝药,仍用汤勺一口一口地亲自喂我。
我如今心境平复了许多,已开始觉得不自在,“秦大哥,我自己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