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湛天把鄢圭甩到地上,脸色愈发阴沉,死死地瞪着她,似怒到说不出话来了。
“湛天,只要你答应我,谭音自然不会有事。”鄢圭跌坐在地上,阴笑道。
鄢圭要楼湛天答应她啥?我差点忍不住就冲出去质问了。
“你如今重伤未愈,我要杀你易如反掌,也可以用其他方法逼问你,何必受你威胁?”楼湛天冷笑。
“随便你!”鄢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唇角嚼着一抹讽笑。
我心里愈发不安,鄢圭凭啥这么肯定楼湛天不敢杀她?
鄢圭今晚才遇到我和楼湛天,现在就敢大刺刺、毫不掩饰身份地找上来,肯定是有所依仗。
他们说话的声音渐低,以致于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些啥,只隐隐听到鄢圭说到鬼市、阴阳草之类的字眼。
一提到阴阳草,我不由想起在鬼市时,楼湛天逼我服用阴阳草的事。
当时我服用阴阳草后,非常痛苦,没过多久,脸上的胎记就结出如疤一样的硬物。
后来,这硬物渐渐地脱落,令以为我清除胎记,和阴阳草有关,但我查遍任何书籍、都没查到关于阴阳草的记载。
那时我和楼湛天的关系,是有史以来最僵之际,他自然不肯把关于阴阳草的事告诉我。
除了刚服用阴阳草时的痛苦,我身体未有任何不良症状。
久而久之,我倒忘了阴阳草这事,如今鄢圭咋会再度提起?难道阴阳草的事不简单?
我可没忘了,鬼市客栈那个女掌柜知道服用阴阳草的是我、而不是楼湛天时说过的话。
她说算我好运,阴阳草本是鄢圭为楼湛天准备的。
我想不通的是、既然鄢圭能以此威胁楼湛天,以前咋不威胁,反而等到现在?
楼湛天到底没杀鄢圭,他厉声暴喝,“滚!”
“湛天,你会答应我的!”鄢圭笃定道,她抛下这句话,就起身离开。
我可没漏听楼湛天说鄢圭重伤未愈,再细想她被楼湛天制住后的反应,以她如今的修为应该不足为惧。
这么一想,我主意顿起,这时,楼湛天又化成一道疾影,飞向我们所在的房间。
楼湛天要是见我不在房间,肯定会猜到我偷听,我得赶紧回房间。
我慌张地跑回旅馆,刚从电梯出来,就遇到面带急色的楼湛天。
“阿音,你去哪了?”楼湛天看到我,明显松了口气。
随即,楼湛天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显然是在生我的气。
“湛天,我醒来没看到你,有些担心。”我心虚道。
这借口虽然蹩脚,总好过让他知道我出去是为了偷听。
“是吗?”楼湛天眸色泛冷,语气带有质疑。
“是、是--”我话没说完,对楼湛天质疑的眼神,顿觉火大。
明明是他背着我和鄢圭见面,咋反倒像我做错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