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见他这样大笑,此时,竟觉得万分刺耳。
但仔细一听,他的笑声中,透着无尽的悲凉,我的心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攥着一样,难受得似透不过气般。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楼湛天捧着鬼棺,有种心如死灰之感。
过了一会,楼湛天把鬼棺收起来后,才发现我不对劲,“阿音,你怎么了?”
我怔看着楼湛天,紧扯住他的衣袖,“湛天,现在找齐鬼棺了,接下来该咋做?你要用鬼棺做啥?”
楼湛天面上闪过一丝异色,他没有细说,语焉不详道:“回国后,我们去清河村。”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我徒然松开他,整颗心直沉入谷底。
“我会告诉你的,只不过稍晚些。”楼湛天幽叹道,把我拥入怀里。
“为啥现在不肯告诉我?去清河村干啥?”
我突然想到季箐筠在那么多地方匿藏鬼棺,唯独篡改清河村的风水格局,并布下阴居锁魂局。
当时在清河村时,我就怀疑是季箐筠所为,以及做这一切的用意。
而现在,楼湛天要带所有鬼棺去清河村,难道清河村适合开启鬼棺、解开鬼棺的秘密?
楼湛天沉默片刻,淡声道:“阿音,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反正去了便知。”
努力平复心情后,我仰头问楼湛天,“如果说,我也要鬼棺呢?”
不等开口楼湛天,我心一横,说出在九幽之境离月说过的话,“如果我不收集鬼棺,生生世世因鬼棺而死,不得善终!”
我会告诉楼湛天,何尝不是在赌?赌他对我有多在意。
楼湛天的反应比我想象中平静,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一样。
“阿音,我不会让你落得不得善终的下场。”楼湛天捧起我的脸,烙下一吻,深情道。
“湛天,你早就知道?你找鬼棺--”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楼湛天以唇封口。
我到底没能从楼湛天口中问出关于鬼棺的事。
不安的预感,一直盘踞在我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因为时予伤得太重,我们暂时待在山里,每日的吃食都是楼湛天到有人家的地方取来的。
至于阴阳寮,正在通缉我和楼湛天,每天都派人守在机场里。
楼湛天决定等时予伤好一些,用鬼术带我们离开东京,再乘载其他交通工具回中国。
这期间,楼湛天无意间探出阴阳寮的人在东京建有一座研究所,里面关有许多中国人,似乎在做啥研究。
这些中国人都是普通人,到日本游玩的,结果,被阴阳寮的人用各种方法,捉到研究所。
虽然楼湛天是心无多少善念的鬼,但他长于中国,自然看不得国人受辱。
今天,楼湛天让我和时予待在山洞里,他自己去研究所救人。
不过,哪怕时予有伤在身,楼湛天也不放心让我和其他男子独处。
所以,楼湛天临走前,对时予施以定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