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振烨,从现在开始,你喝酒不准超过三杯,你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只能属于我,不准任何女人碰。不然你以后就只能在喝醉酒才能人事了!”伊又夏怒气冲冲的警告。酒精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混蛋的东西,竟然连隐疾都能压制,太可恶,太讨厌了!
“老婆,只要你乖,我一定会为你守身如玉的。”荣振烨靠在床栏上慢慢悠悠的说。
“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别想混为一团。”伊又夏白他一眼,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把姐姐的事放到一边,但许初暇是一个人,不是物体,她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姐姐生死未卜,妹妹知道真相,不管不顾,过着自己的幸福生活,这得要多冷血才能享受的问心无愧?
“这种事靠自觉,我先睡了,我们婚姻的底线你应该知道,你要越轨,我们秒离。对于出轨男,我不会有丝毫留恋。”说完,她翻个身背对着他,不去理会他了。
一点阴鸷的戾气掠过荣振烨英俊的面庞,他就不信这个坎能一直横在中央跨不过去,他有得是招来制服这个迷糊呆瓜,让她主动结束冷战,乖乖过来求和。
第二天,杜乐天打了电话过来,让她回家一趟。玫瑰夫人昨天来找过她,询问过去的事,她好像是想起了点什么,可又不愿说出来。
“姨妈问您什么了?”伊又夏的脸上掠过一道微光。
“就是跟你公公和婆婆的事。”杜乐天说道。
伊又夏想起玫瑰夫人和荣承允在普罗旺斯发生矛盾的事,就道:“妈咪,上次在法国的时候,姨妈和爹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了些芥蒂。您要是有空的话,不如试探的问一下姨妈,你们关系好,没准姨妈会告诉您。”
杜乐天沉吟了片许,“昨天你姨妈问我的时候,我没有说出她们姐妹和荣承允过去的那些纠葛,怕她接受不了。”
“嗯。”伊又夏点点头,“暂时不要告诉姨妈,先把她和公公的矛盾解决再说。”
下午,荣承允去看刘老夫人时,正好见到玫瑰夫人在旁边陪着母亲。两人见面,都有些尴尬。
荣承允知道回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决定跟玫瑰夫人好好谈一谈。
英式下午茶厅的VIP包厢里,玫瑰夫人撩着耳鬓的碎发,局促而不知所措。
荣承允低咳了声,缓缓启口:“那天晚上的事……”
“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还没说完,就被玫瑰夫人迅速打断,抢过话来。
荣承允沉默了半晌,除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乎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只是不知为何,那个晚上她带来的感觉让他想到了许多年前,新婚之夜里的欧阳怀萱。
自从车祸之后直到现在,同欧阳怀萱的婚姻里,除了亲情,似乎再不剩下别的了。可是那个晚上,他的心就像是被一泓清泉灌溉,有了激情和活力,甚至想要像年轻人一样再重新爱一场了。
可这个女人明明是欧阳怀蕾,那个费尽心机、不择手段,让他厌恶透顶的小姨子,他怎么可能对她产生别样的情愫?
荣承允端起桌上的绿茶,小啜了一口:“怀蕾,这些年你真的变了很多,变得更从前完全不同了。”
“从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玫瑰夫人低低的说。
“不记得也好,现在的你挺好。”荣承允望着她,眼里一点微光闪过。
玫瑰夫人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下,最近她的梦里时常会出现很多零碎的记忆片段,都是和荣承允有关的。她越来越担心,越来越怀疑,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不该有的关系,就像普罗旺斯的那晚一样。
“从前的我并不好吧?”她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丝凄迷的笑意。
荣承允耸了耸肩,如果说人在失忆后会呈现出最自然的本性,那从前的她和现在的她又是怎么回事?
“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他低沉的说,“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一直躲着我,我愿意弥补你,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玫瑰夫人呷了口茶,“我就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就当是做了一场梦。”
“……好。”荣振烨重重的点了下头,心里莫名的有一份失落。从法国回来之后,他几乎每天都在回忆着那晚的片段。虽然她和欧阳怀萱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但她带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就像最初的欧阳怀萱一样,让他通体舒畅、愉悦、还有激动和兴奋。
玫瑰夫人在他应允后,心拧绞了一下。其实她和荣承允有着同样难忘感受。当他抱着她的时候,她的整颗心都在颤抖,潜意识里在不断发出一种奇怪的情感,让她感觉这个怀抱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他就是她生命里一直在寻找、在眷恋的影子。她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对荣承允一直怀着不该有的情愫。
可是她不能去爱他啊,他是她的姐夫!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她像是被无形痛楚和绝望夺走了力气,声音低若蚊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