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
苏樱大声喊道打断了正在发泄自己情绪的姬恭豹,她虽然被逼做成一副阶下囚的模样,但是气势上丝毫不输给对方,仿佛她现在还拿着白绫重新站回到战场之上,傲然地面对眼前的敌人:
“被凌辱致疯?我们?你从哪里听过来的?要知道,凌辱姬姒的人可不是我们,是当今大剑门掌门——轩!辕!奇!”
姬恭豹张了张嘴,愣住了。
紧接着,又听见苏樱继续说道:“你以为逼疯她的真的是我们,若不是她自己用计陷害轩辕奇,怎么会心中有愧,又怎么会让心魔侵入?!再说了,我们从未逼迫她进入莲教,反而是她自己求着要入莲教的?如果你们真的对她好,那怎么
会把一个好好的富家小姐逼得其他教派都不选,偏偏选了你们口中的‘魔教’?!”
“从一开始,你口口声声说要报复的对象就是错的,你要找的仇人,归根到底,一个就是现在在大剑门里面的那个冠冕堂皇的君子,另一个——就是你们天茂帮!”
姬恭豹如同全身被雷劈过一样,呆呆地站住,他缓缓摇了摇头,潜意识里在抵抗着这个说法:
“不……不可能……不……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莲教真是那么不堪的地方,凭她在你们天茂帮长大的经历,会连一丝消息都送不出给你们吗?非得等到事后,等到正派围剿莲教的时候,你们才有动作?”
苏樱一看姬姒的事情便是姬恭豹的死穴,眼神犀利起来,嘴巴里的话语如同具备力量的锐箭击中了姬恭豹的心脏:“如果真的要找理由,那就是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告诉你们!一个号称她的家的地方,竟然断了她最后的退路,要说起来,究竟谁才是真正害死姬姒的人?!嗯?!难道不就是你们这些嚷着要给她报仇的人
吗?!”
“不!你信口雌黄!不是这样的!”
姬姒的事情一下子让姬恭豹剧烈动摇起来,连剑都险些握不稳,他几次咬咬牙要砍了眼前这个美人,却被她一声一声的追责骂得垂下了手。
然而不远处响起了一声极具诱惑力的声音,将他动摇的心一下子拉了回来:
“没错,那都是这个女的信口雌黄,拿来骗你的!”
一双性感的长腿出现在视野中,邪笑笑身上薄薄是纱衣在清晨还有些阴冷的风中飘起来,她的怀里抱着木偶,木偶却跟之前姬恭豹看的时候有些不同,一双手染了血一样满是鲜艳的红色。
姬恭豹下意识地看向几个守护阵所在的地方,这才发现在他拦住苏樱的功夫之中,朱珠已经手快地将剩下的守护阵都破了。
“主子……”姬恭豹俯首行礼,站在了一边。
“你也真是手脚不利落,就这么一个姑娘缠住了朱珠不说,还凭着一通谁也验证不了的话,把你唬住了。”邪笑笑摸着怀里的木偶的脑袋,木偶忽然歪了歪头,朝着姬恭豹发出了嘎啦嘎啦的笑声。
这笑声,听起来像是讥讽的嘲笑。
“是属下的错……”姬恭豹垂首,十分恭敬。
“算了,你都把她困住了,让她逞逞一时的口快也无妨——毕竟,她也就剩下这点能耐能发挥出来了。都是女的,我也不想看见这么好看的姑娘躺在这冰冷的地上。”
邪笑笑摆了摆手,丹凤眼勾了勾苏樱上下,就算是在这样的处境里,那禁锢她的丝线还能够勾勒出她身上的线条,不由得说道:
“我看不弄死她也好,带回去调教调教,说不定是一个很好的鼎炉素材。你也别难过,说不定这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她一双露在纱衣之下的长腿走过叶一鸣尸首边上的时候停了下来,弯身查看被重新塞回胸腔的心脏,因为命石的缘故,那颗心脏还在发着微微的红光,红光随着心脏的不可察觉的跳动一闪一闪,伸手上前
的时候,竟然发现这具死掉的尸体竟然没有全身僵硬。
不仅如此,叶一鸣的身体上还保有与常人无异的温度,要不是自己亲手把心脏从他的后背掏出来,她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笃定这是一副尸体,而肯定会觉得这个人在装死:
“果然不愧是命石的力量,难道我的丝线一时间会困惑,没朝着魔石探去,反而探到了这个方向。”
邪笑笑伸出手指按在叶一鸣脖子边上,脉搏已断,没有任何跳动的痕迹,看样子是心脏自己在跳动,并没有传到这具身体上。
她又伸手试了试叶一鸣的鼻息,鼻孔里也是没有一丝气息。虽然命石保住了这具尸体的体温,但似乎对于致命伤口还没有那么快的愈合能力。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仔细地查看着命石的情况,发现一件更不得了的事情——
被自己用魔气凝成的丝线所砍断的心脏,竟然正在一点一点自行连结周边断掉的血管。
“命石可真是宝贝啊,难怪当时那么多人要争夺它。”
邪笑笑舔了舔自己的嘴巴,伸手便要将叶一鸣的心脏再次挖出来,便听见苏樱怒气腾腾地喊道:
“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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