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醒来淫笑多三斤。
婚床之上,最先醒过来的,是叶一鸣。唤醒他的不是晨光,也不是尿意,更不是梦想。而是他正熟睡着做着甜美恩爱的梦,没想到半路突然跳出了一个赵魁还有一个轩辕奇,美梦顿时变了味,甜香的桃花花瓣顿时沾上泥水与血水,儿女情长的
背景音乐顿时换成金戈铁马的紧张迸发之感,还有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煞是狠历,瞬间惊得他睁开了眼。
眼前是菱形的雕花木制床顶,身上盖得是寻常的被子,耳边传来熟睡的呼吸声。
一缕阳光透过窗台照到房间里,屋外面显得格外安详,有些不知名的鸟雀跳到指头上叽叽喳喳地叫唤着,与梦境里的紧张截然相反,一下子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的臂弯里躺着安稳睡觉的苏樱,头枕着他的胳膊,脸藏在靠近他身体的一侧,两只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微微聚拢,握成了拳头。
叶一鸣小心地侧了侧身,被枕着的手早就麻痹了,但是舍不得抽开。他用另一只手拨了拨苏樱脸上的刘海,仔细看着苏樱的脸。
她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好看的鼻翼还有柔然的嘴唇……那令人安心的呼吸声绵长而稳定,让他不由得出了神。
人生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了吧,叶一鸣心想,像这样子在一起,要让以前的自己来说,是绝对想都不敢想的。
不敢想,不去想。不奢望,不渴求。
然后便可以不受伤害,不眷恋,可以轻易地离别。
可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只是一个大笨蛋。
恩,自私自利的大笨蛋吧。
没有放弃没有离开,真是太好了……
“唔……”苏樱动了动,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对上了叶一鸣的视线。那双眼睛一开始有些茫然,好像同样分不清楚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幻境里,等到终于意识到这是现实的时候,脸色顿时红得要冒出血来,像鸵鸟
一样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被子的一角被苏樱攥紧,压在两个人中间,如同一条分界线的起点。
叶一鸣深情地看着她的模样,嘴角不由得绽开温柔的笑意:
“你醒了,媳妇儿?”
苏樱用被子挡脸,不说话,无声地抗议这个昵称。如果这时候放个水壶到她额头上,估计会煮沸得冒白汽吧。
叶一鸣那温柔的笑意忍不住染上了几分捉弄的色彩,只见他轻轻地拨开苏樱蒙脸的被子,笑道:
“哎呀~~媳妇儿昨夜好生热情~~怎么早上就这么害羞呢~~~”
“住口,禽兽。”
苏樱的声音从被子地下传出来,与此同时传来的是一阵集中的局部疼痛感——说也说不过叶一鸣的苏樱,这时候正用手拧着叶一鸣的腰间以示报复。
“嗷嗷嗷!痛痛痛!媳妇儿住手!那个地方使不得啊!使不得啊!”
这么吃痛喊着的叶一鸣索性用力连被子一起抱住苏樱,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故意用低沉的声音道:
“你捏的可是肾,我要是肾不行了,可有你哭的!”
苏樱全身紧绷,浑身发烫。
然后——